面前这么面前逞强,安流槿将手中的钢笔和文件移放到一边的临时“办公桌”上,起身过来,将她的身子扶起,又在背后给她多放了两个枕头,这才将她放好,边道。
“你这一倒,就是三四天,又赶上工作日,你那几个宝贝孩子,个个都在学业最关键时
刻,昆在新西兰也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做,不然以后就算我有意让他接班,估计他也很难服众,所以我把他赶回去了。”
估计是坐的有些久,腿脚有些麻了,安先生猝不及防的腿脚软了下,扶着甘轲扶的身子,经不住往手中病重中的女人病体上倾,幸好安先生反应向来快,双手及时撑住甘轲扶双肩旁的枕头上,这才撑住自己下倾的身子。
这样一来被他丢掉的甘轲扶却不免被“放”的匆忙些,几天没有活动过的身子被晃的脑袋整个晃了下,当视线重新回到意识时,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孔,尤其那双近看之下更感幽深碧色的眸子,不知是不是这几天没吃过饭,饿的缘故?更让人炫目。
两个人都为这突然的亲密距离不适应的面漏尴尬,甘轲扶转目看看他这一软,闪的快要脱离他的鼻梁落到自己鼻子上的眼镜,到底没心没肺惯了,伸出食指给他把眼镜戳回他眼睛上,率先说。
“眼镜都要掉啦!没看出来,安先生还是个近视眼?或者,老花眼了?”
遇上这样的女人,安流槿觉得除非有圣人的修行,不然估计很难做到心如镜湖吧?太闹心了……
想到这,他真心觉得没必要再和这女人纠结这个,只好先与她分开,将眼镜扶了个舒服的角度,坐回原位,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的父母,虽然不至于行将就木,到底也上了年纪,朋友又都拖家带口的,而且我想你还没做好准备和他们明说,这事最好还是你自己决定的好,就擅自做主将他们都赶走了,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似乎没那么好打发,你得自己想办法。”
甘轲扶倒是十分自在的想伸个懒腰,发现手上还扎些“大大小小的针管,这才有所顾忌的收敛了些,道。
“阿愚哥是没问题的,他是所有知情人中最清楚我身体状况的人,可以说是我的主治医生,他很清楚什么该对我亲友说,什么不该说。”
“你这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