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扶!小扶!你在里面的是吗?赶紧开门。”
“你不要吓我哦!快点啊……”
“别急别急,我先给你们妈妈打电话,或许她只是睡着了,你们不是
说她有随时可以倒下就入眠的特能吗?也许只是睡着了,别急,有干爸在呢!”
钟先生见两个干女儿已经急的快哭了,也来不及计较甘轲扶和他之间的毛病,赶紧把孩子给身边的妻子,安抚着两个孩子边掏出电话,还被妻子催着。
“那你快点呀!”
“这就好了!”
没一会儿,电话拨通,所有人面上一喜,之后却发现,好长时间并没有人接听,反之,里面传来沉闷的“噗通”一声,却始终无人拿起电话来接听,他打的明明是他们家的座机好不好?别墅的四处还有房间都有分机的,再怎样,也不该反应这么慢吧?
“怎么回事?”
这下钟先生也懵了。
而那声重物落地声,也正是甘轲扶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的声响,可惜她虽然想下来就近接个电话,这次倒下,却再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往放置电话的小几爬了两步,却连移动身子的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已经……到极限了,明明外面那么多人想救她,此刻,她却没办法向任何人,发出一丝求救信号,这,真是报应吗?
意识越来越模糊,心跳也越来越难以控制,一切都在离她远去,纵然她伸着的手真的很想抓住,依然抓不住被时光带走的一些东西。
怎么办?
怎么办?
徐宁愚是最早一个放弃从门入的一个,往旁边往了望,发现果然是有一个落地窗直通室内的,想也不想,提着他的随身医护箱就过去,透过不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玻璃,他果然看到起居室的沙发空隙后面,倒在楼梯旁边不远处的身影,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惊骇出口。
“小扶!”
甘轲扶不晓得自己这一倒,还有没有再起来的可能,她清楚的是当自己的意识再次转回时,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当视线恢复过来之后想看清,原来是一间完全素白的天花板,试探性的抬抬手,虽然有些吃力,倒还是能动的,这样她是不是可以判定
为,自己还没那么倒霉,还是可以站起来的?
转头,这里果然是一间病房,显然,还是间条件不错的单人病房。
“看来运气还算不错的,这样竟然还能活过来?”
“你再不好好休养治疗,再多的好运都会给你耗光的。”
从另一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本能反过头去,果然,那里正坐着她此生最不愿意见的男人。
男人一身习惯穿着的某知名品牌贴身手工西装,明明是医院病房里的普通椅子,愣是给他坐出高端真皮老板椅的感觉,而且这里明明是病房,身边的桌子和腿上堆放了些不少文件,素日让人心惊胆战的蓝色眸子,因为架上了副黑边眼镜,褪去了些冷寒锐利,反倒多出点斯文秀雅。
长腿自然的翘着,穿着黑色牛皮鞋的脚尖快要踢到她的病床了,可纵然如此,这个本该快要进入半百的男人,竟然丝毫没有损坏他曾经的优良气质,反因发间的丝丝斑白,更添了魅力?
岁月对于一些人来说果然是眷顾的,例如这位先生……而对于一些人果然是凉薄的,例如……她……
“我当谁有这份闲心,宁愿耗费这么多时间,也要等我醒来嘲笑一番,合着安先生比钟先生还无聊,宁愿屈尊在我这病房里办公,也要奚落一下这个曾经踩过您的女人是不?”
甘轲扶说着,撑起不太习惯在人前躺着的身躯,不过她虽然超乎自己预料的醒来了,可到底还是高看了自己的体质,也不知道这一下躺了多久,整个身体在她想要撑起来的那一刻便酸痛不止,连带着说话都十分吃力。
“我没那么闲!”
到底看不得一个女人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