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放在衣服上的坠子,才晓得这竟是时深让自己找的那位神医。
过了半个时辰,白嗣凡才从西偏殿出来。
时深有些放心不下,拉着沈之川在门口等着,被嘲笑说像等着妻子临盆的丈夫。
气的时深直接一脚踩在了沈之川的脚背上,让人惨叫一声。
“怎么样?能不能治?希望大不大?”
偷偷看了一眼屋内,看霍随正伸手给自己倒茶,时深揪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白嗣凡看着时深这一脸担忧的样子,立马领会了二人之间这非比寻常的关系。
刚刚在房里的时候霍随还嘴硬的说和王爷只是利益关系,现在看来这关系想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的清的了。
“是有些棘手,不过没关系,我回去给王妃配上几副药,内用外敷,好好的养上几个月,走路是不成问题的。”
时深也没顾得上再去纠正他的称呼,继续开口道:“那他的武功?”
“没事,本就是练武之人,身体更结实些,恢复的还快。”
“多谢!”
时深激动的几乎要给白嗣凡跪下。
只要能治好霍随,他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霍随刚来府里的那几日,夜晚只要时深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霍随浑身是血的样子,与记忆中钟闻溪倒在他怀里的情形重合在一起,总是能将他吓出一身冷汗。
这位曾经驰骋沙场的将军,不应该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他应该在黄沙山川之中策马奔腾,而不是在这小小的轮椅上度过一生。
即便霍随自己不遗憾,时深也还是会遗憾的。
没来得及留人在这里用膳,白嗣凡便以要回去钻研医术给霍随配药为由拉着沈之川离开了。
临走之前,时深照例将二人送到门口,纠结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道:“白神医,你以后直接叫他霍随就好,不必叫他什么……王妃。”
这两个字时深自己说出来都有些烫嘴。
白嗣凡扑哧一笑,“知道啦,那你们以后叫我嗣凡就行,叫神医总感觉我跟个老头子一样。”
说罢,还拍了拍时深的肩膀,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看得出来,这位霍将军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