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川的动作很快,隔了四五天再次登门拜访时便就带了一个人来。
男人看起来和时深差不多的年岁,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衫,看起来仙风道骨,温润如玉,整个人的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汪清泉,清澈而灵动。
王杞来报信的时候说沈公子带了一位朋友过来,时深又惊又喜,连忙推着霍随从偏殿出来。
见到时深,男人朝着他拱手一拜,温声道:“草民拜见王爷。”
时深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打量了一下这位“神医”,又让倚凡去沏上一壶好茶开口,开口说道:“在我府中不必在乎这些虚礼,快请坐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鄙姓白,师父取名为嗣凡。”
白嗣凡坐下之后便歪头看着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的霍随,刚喝了两口茶,便站起来径直朝人走了过去。
时深一惊,忙站起来走到霍随身旁,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霍随就像一座冰山,进府这么久都没有下人敢上来主动和他搭上一句话。
这位白神医倒是胆大,竟然直接掀起了霍随的衣袖,搭手把上了脉。
“王爷,可方便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给王妃仔细诊治一番?”
白嗣凡的一句“王妃”差点让时深直接咬了舌头,一旁的沈之川更是将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笑的放肆。
“咳咳,王杞,把将军和白神医带到偏殿,仔细守着,有什么需要及时过来禀报。”
等二人走了之后,沈之川的那口气才终于缓了过来,时深斜了他一眼,走到主位上坐下,问道:“你从哪儿找的这位神医,靠谱吗?该不会是随便从大街上拉了一个来唬我的吧!”
“骗谁我也不能骗你啊,你放心,这小子绝对靠谱,我亲眼见过他给人治病的。”
时深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开口问道:“那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神医谷的人?”
听到人这么问,沈之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故作娇羞道:“他腰间挂了个神医谷的坠子,有次换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
“换衣服?!”
很好,时深抓住了重点。
其实要是说起来,沈之川和这位神医的缘分委实不浅。
在进洛都的前一日,沈之川随意的找了家客栈准备住下,刚进门便听到外面街上传来一阵骚动声。
几个大汉围着一位文弱的公子,气势汹汹的大声吼道:“就是这小子,我爹吃了他开的药之后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我看你就是个庸医!”
白嗣凡被骂得脸红,气鼓鼓的反驳道:“不是我方子的问题,是你爹少抓了一味药病才好不了的!”
说这,还掏出怀里的药方展到人的眼前。
可惜大汉并不识字,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今日叫了几个人来就是为了好好的教训他一顿,正当拳头快要砸在他身上时,一把折扇轻轻的挑起了男人的手。
沈之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旁边,脸上还挂着笑意,淡声道:“他本就是义诊,根本不要你钱,再说了是你父亲自己的错,你又何必怪在他身上?”
大汉的拳头还想继续砸下去,但是沈之川的扇子却纹丝不动的抵着他的手,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意识到对方是习武之人,大汉只能不甘心的又骂了一句,带着几个人转身离去。
白嗣凡被吓得够呛,颤颤巍巍的和沈之川道过谢之后便就背着自己的药筐走进了巷子里。
本身就是顺手做了一件好事,沈之川也没有放在心上,谁成想那日从时深府中离开之后又碰上了。
洛都的扒手尽挑着外来的人下手,白嗣凡也没能逃过。
二人再一次萍水相逢之后,沈之川便就把人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起初只以为对方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夫,却没想到在某次不小心闯入白嗣凡的房间正好碰上人在洗澡的时候,偶然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