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穆萨的一位树精灵的指点,放弃了猎杀魔物的营生,独自一人带着仅存的一点积蓄回到法兰西斯做起了小本生意。由于没有父亲那卓越的经营头脑和足够支持产业的本金,在第一个年头这位安特罗先生就彻底破产了,由于实在支付不起首都伍德斯托高昂的租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位安特罗先生终于被自己的房东扫地出门。
饥寒交迫的他不得不在街角深巷的屋檐下蜷缩成团,向穆萨的精灵祈祷自己能挨过那一夜。
奇迹和缘分就在那时显现了出来。
彼时父亲正好在首都贩售最后一批香水和首饰,但由于双方谈判一直毫无进展,待到父亲和他的客户商谈结束支付定金后,时间早已到了深夜时分。
父亲顶着风雨向着自己在首都买来存放货物用的房子走去,机缘巧合地,在风雨交加和雷声的轰鸣中,父亲竟然注意到了蜷缩在角落里小声祈祷的安特罗。正直善良的父亲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安特罗身上,背起虚弱不堪的男人,冒着大雨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二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密友。父亲将他带回了边境小城塞尔提斯的家里,免费为他提供住所和食物。安特罗则虚心向父亲学习经商技巧,还向父亲借到了足够的本金,并发誓自己一定成为名震天下的商人,回来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
十年后,依靠贩卖珍兽皮肤和稀有材料赚的盆满钵满的安特罗回到了自己重获新生的家——亚德蒙家宅邸,送上无数奇珍异宝的同时,还为父亲送上一份“大礼”:让亚德蒙家和派拉蒙克家联姻。
联姻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二人的生意,和他那所谓崇高的理想——没错,父亲打算建立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商会,一个完全独立于赫尔墨斯的商会。
我一直深爱着我的父亲,我承认,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局限于父女之间的伦理鸿沟,但对我来说这些都无伤大雅。我不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本应该被叫做父亲的男人了,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细致入微的体贴都是那么让我陶醉其中,年幼时的我喜欢趴在父亲腿上等待父亲工作结束,喜欢父亲说晚安后亲吻我的额头;再长大一点后,我开始逐渐欣赏起父亲独特的个人魅力:父亲待人亲和,温文尔雅,礼貌且不失风度,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是极具教养的伯爵,他的一颦一笑就好似钢琴上轻轻跃起的指尖……这个中年仍然帅气迷人的男人让我神魂颠倒,有很多时候我甚至会忘记这是我的父亲。
之后的我常常会趁父亲不在家时溜进父亲的房间。我总是喜欢趴在父亲柔软的双人床上,一边深嗅带有父亲独特体味芬芳的床单和被褥,一边幻想着与父亲同床共眠。
每当父亲久去未回,我就会像那些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那样期待父亲的归来,而父亲每次回家带来的各种小饰品,也会成为日后我思念父亲的信物。
我总是希望这种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今天早晨这个叫安特罗的男人,带着自己的愚蠢的目的闯入了这独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父亲从未像今天这般强硬,看着我,冷冷地说道:“你必须去,希尔薇。”他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