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要走了?”听说主教要离开,阿莱非常惊讶地问。
“嗯,我和我的兄弟们都走。他们有的跟我一起,有的留在村子里。”
“发生什么事了?”
“我有些比较私人的事情……”主教歪头一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做什么,但是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就非做不可。”
“这样啊……”阿莱有些不舍,“无论怎么说,很高兴认识你。”
“你也很有意思,小子。我们会再见面的。”
不久前,阿莱等人从贝当少校口中得知了猛犸村的事件,因此立刻决定,卸下“德卡之舞”后置的多余装备,轻装上阵,快速朝那里前进。由于猛犸村和遗忘森林距离并不太远,斯蒂夫一心想讨回财产,便立刻催促众人动身: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反正我是马上就要走的。”
众人也明白事件的严重性,因此决定立即动身。众人与主教及其部下道别,“德卡之舞”迈着坚实的步子走下山坡,进入森林,慢慢朝远处走去。看到阿莱从“德卡之舞”里伸出头来挥手,主教也笑着加以回礼。他挺喜欢这个叫阿莱的家伙的,而且他确信,两人未来一定会再见面。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主教伸了个懒腰,招呼上三个小弟,从另一个方向下山。
“大哥,都这时候了,还不告诉我们到底是去干啥啊?”
“好吧好吧,就告诉你们一点事吧。”主教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还记得之前那个女人吗?我和她……”
于是,四人有说有笑,身影逐渐消失在森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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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你有些失落。”
“啊,是吗?”听小帕一说,阿莱立刻抬起头。
“你的表情是骗不了我的。”小帕似乎同时在炫耀自己分析人类面部表情的能力,“是因为和主教分别吗?”
“嗯。不过其实也还好啦……”
阿莱摸摸头,似乎对自己的这种情绪很难为情。他往船舱里面看去,原先被主教和小弟们占满的床铺,现在却空荡荡的。那里原先充斥着的说笑声和人气,现在也都不见了。
他想起岚,想起和小帕独自在地下城中行走的日子,进而又回想起自己刚刚醒来时,以及自己孤身一人时,身边充斥着的令人压抑的黑暗。在那种黑暗下,他甚至失去了喜怒哀乐的能力。
这时阿莱才意识到,自己很喜欢,甚至是很依赖那种被他人包围的环境。
米哈伊尔·切雷舍夫则并没有这样的失落,此时的她正用着一根金属杆做着引体向上。阿莱听说,她曾孤身一人前往地下城的无人区,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米哈伊尔是如何忍受孤独的呢?无非是一颗强大的内心罢了。而很显然,阿莱还不具备它。
“米哈伊尔非常自律。”小帕坐在一旁小声说,“不仅经常锻炼,营养摄入也非常节制,作息也很规律。”
“你说得对。”阿莱向米哈伊尔投去憧憬和尊敬的目光。也许自己也可以尝试着学习一下——他抱着这样的想法站起身,突然“德卡之舞”的船舱猛地一震,他又一屁股坐回座位上。等到“德卡之舞”终于停稳,他才重新站起身,向斯蒂夫问道:“怎么了,斯蒂夫?”
“路断了。”斯蒂夫的双臂在空中无力地挥舞着。阿莱的视线越过他往前方看去,只见“德卡之舞”面前的道路被几块巨石给堵得严严实实。
“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终焉之兽的袭击或者崩塌吧。”斯蒂夫摊摊手,“我刚刚看了看地图,遗忘森林还挺偏僻的,遇到这样的事也挺正常。”
“为什么这么说?”
斯蒂夫抬头看了看阿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外地人。“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好吧,就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