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
他偏执的爬起,一步步走上结冰的台阶,继续前进。
整整两天两夜,他未曾进食,削瘦的身躯更是瘦了一圈,苍白的面色快与雪色融为一体。
山巅之高,来到山巅之上的寺庙,男人双膝裙袍之处,渗出淡淡的血迹。
他手上满是划伤,双手合十跪在寺庙之前,“请佛祖保佑,心悦之人能回到我身边。”
似是他不断的念叨,吵醒熟睡的小僧人。
风雪之中,寺庙木门被僧人打开,小僧迎着风雪伸出手扶起来玄禹泽,“施主,风雪太大,您还是别跪着了。”
他就像倔强的泥塑,跪在地上一遍遍磕头,额间沾满白雪,身体虽冻得发抖,依旧摇头,“心诚则灵…”
小僧人还是第一次见,这般执拗疯狂的人。
山路崎岖,他们这苦修之人,冬季到来都不会下山,很难想象玄禹泽一路如何而来。
“让施主进来罢了。”门内出现老僧人的叹息声。
小僧人扶起玄禹泽,带着他走进佛堂之内。
老僧人抬起眸子,本风姿卓然的男人,下巴胡子拉碴,就连面颊都憔悴的凹陷。
僧人连连叹息道:“施主又何必执着,你与她有缘无分呐。”
“我已没有任何办法,只愿再见她一面,一切过错在我,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玄禹泽跪在地上,就那么淡淡说着,抬眸望向佛像。
“施主曾背负罪孽,原本不能入佛堂,不过,您的诚心也许可以感动佛祖。”
老僧见过求姻缘之人,也见过太多人世间,求而不得的悲苦。
他命小僧拿出佛珠,又起身握住玄禹泽手腕,轻轻划破他指尖。
血珠滴在佛珠之上,寖着淡淡的痕迹。
“这是…”
“愿这佛珠可以保佑你心悦之人,老僧也只有这点能耐了,施主请回吧。”
玄禹泽紧握着佛珠,彻底死了心,转身晃晃悠悠打开寺门。
“等等!”
他转头,“高僧还有何事?”
老僧连连摇头,“前世姻缘散尽,莫要强求,否则自毁根基。”
玄禹泽未曾听他多言,只是点头告别。
又过了足足两天,他才虚弱的走下山,侍卫扶着男人喜出望外,“主上!好消息!”
玄禹泽:“什么好消息?”
“也许是主上心诚则灵,探子传讯来说,白阮昨天苏醒了,不过还有一个坏消息。”
等得到玄禹泽的批准,侍卫这才斟酌说道:“这坏消息就是,苏小王爷得知白阮苏醒,向圣上请求赐婚,大霓王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