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伤药过来。
这哪能没有,没有也得有啊。里正很恭敬的把自己家让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你有钱,你就是老大。
村里的金疮药不太好,李锦溪细细的为顾淮上药,怕他这个当惯官的,适应不了落魄的环境:“有总比没有强,就这条件了,你先忍忍。”
“没什么不适应的,我小时候过的还不如这儿。”顾淮坐在炕上,背上衣服已经完全被剪开。
他看了一眼本该娇滴滴养在深闺的李锦溪,如今因环境所迫,脸也脏了,衣服也破了,脸色微微一变。
“嗯?”李锦溪停下手中动作,想听他多说会儿小时候的事。
门适时被敲响了,
李锦溪过去开门,站在外面的是里正。他手里拿着两套半旧的衣服,“家里人替换下来的,洗的很干净了,二位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李锦溪立马说道,接过衣服很开心。
里正松了口气,下意识往里看了眼顾淮。他也是识过几个大字的,时常和县里的衙门打交道,自负有些见识。
眼前这二位,尤其是里面的男子,浑身通透的气派,就是县里最尊贵的县太爷,也差上个十万八千里。
“贵人要在这里住多久?”里正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锦溪接过那两身衣服,并几碗白粥咸菜,想了想说道:“最少也要三日,多则七日。”
回来时,李锦溪走到炕边准备换衣服,顾淮眼睛灼灼的盯着她看。
李锦溪没好气的一把将手里的男式衣服扔到顾淮头上,“看什么看,没见过仙女换衣服。”
顾淮笑了,她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都不怕自己了,
等到对面一阵窸窸窣窣完,他才艰难的把衣服从头上取了下来,露出个委屈的表情,看了眼后背:“疼。”
李锦溪傻眼了,顾淮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示弱,她感觉自己魔怔了,情不自禁的走上去,为那人换衣服,动作还很轻柔。
顾淮就真像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任由她的动作,期间一动不动,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刻意吃豆腐什么的。
反而是李锦溪自己,期间偷偷瞄了几眼,顾淮现在这样,更像是一匹凶恶的狼失去了爪牙,有种任人蹂躏破碎的美感。她心里赶紧朝自己呸了一声,眼里闪过迷茫,怎么感觉自己的行为更像是色狼?
“夫人好手艺。”李锦溪感觉唇上被人轻啄了一下,身体晕乎乎的,那人顶着个帅脸认真说道:“这是奖励。”
“呵。”
“小欢心讨我东西的手段”。李锦溪不甘心,抬起双手,在男人身上狠狠揉捏了几把。
顾淮:……
难道是他看错了,夫人不喜欢这样?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个几天?怕是经不住尚书府那帮人查。刚刚来的时候村子里可是不少人都看见我们了。”
“村里人见到官差,不会帮我们隐瞒行踪的。”
李锦溪咬了一口手里的米黄色窝窝头,感觉好久没吃这个东西了,绿色又健康。
“先修整半天,我们今晚就走。”顾淮自己端了碗米粥,动作慢的出奇,费了老半天劲才把一勺粥送进了嘴里。
李锦溪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故意告诉村民我们要待三天,这样等那些人查了过来,就会下意识的一起等下去。”
顾淮微弱的嗯了一声。
李锦溪转头:“你这人怎么回事,身体一下变这么虚弱。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还灵活的很。”
“算了算了,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吃的完,我喂你吧。”
顾淮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