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刚刚结束,如今这片中原大地上唯一的统治者,正是昔时的蜀帝,咱们今日的天子。
这一日议政殿上,当今天子斜坐在龙椅之上,双目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他已经议了半日的政了,这时候疲惫的很。陛下轻轻晃了晃头,开口道:“诸爱卿无事便可退朝了。”
正在诸臣准备行礼退朝时,一声突兀的告罪声打断了他们。
“陛下恕罪,臣还有一表。”
······
“这人谁呀,好端的无礼!”孩子们吵嚷道。
······
诸位看官莫急,且随我看去——只见此人身穿一领绣纹深紫朝服,拱手施礼立于百官之首,正是当朝宰相,开国功臣,追随天子二十多载的燕武侯。侯爷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连年的操劳让他的两鬓斑白如雪,但是在整齐端庄的朝服衬托下,燕武侯还是显得英姿勃发,相貌凛凛。
陛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似是责备他为何不早些说话。
“呈上来吧。”
陛下稍稍正了正身子,他知道自己这位老朋友的本事,能让他不合时宜一定要呈上来的奏折,那必然是极为重要的事情,陛下不愿轻视。
然而,当咱们素来宽厚稳重,恪守礼制的陛下看到此表的内容时,也不免大惊失色,险些失态。陛下瞪大眼睛看着下方拱手作揖施礼的燕武侯,想从他的神情里,或者他的动作里看出些什么,可是台下的燕武侯只是低头行礼,神色如常。
陛下缓了缓神,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再次开口道:“燕侯随朕后堂议事,其余人等退下吧。”
下面的众朝臣面面相觑,不知燕武侯所奏何事,竟让帝君在朝臣前险些失态,而后更是还要与燕侯私下相议。一时间众臣惴惴揣测,不敢多言。
这燕侯的奏表上到底写了什么?是边关告急还是国库空虚?
欲知这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且~”
底下的孩子们传来一阵阵嘘声,
“今天讲的也太短了吧。”
“你是瞎编的吧,编不下去了才骗我们下回分解!”
“我要听燕侯打坏人,不要听你刚刚说的!”
说书人被一群孩子揶揄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徒劳地解释:“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故事!”
书生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冲着说书人喊道:“莫不如你把燕侯的奏表为我们讲一讲,孩子们许就不缠着你了。”
说书人正不知所措,听到这不知道哪里来的提醒,不禁心头一动。对孩子们讲道:“我再给你们讲一讲燕侯的奏表好不好?”
“好!”
果然还是孩子们好哄骗。书生心里这么想着。
说书人清了清嗓子,把惊堂木一拍,拉开声音又讲到:
······
“诸位,若说起这燕侯的奏表,那不是国库空虚,亦不是边关告急,而满满是情真意切!诸位,这表是这么说的:
臣言:自先时天下割据,群雄逐鹿,陛下承时而起,而来二十有一年也。陛下不以臣寒门卑鄙,学识浅薄,托以重担,委以大任,由是感激。遂夙夜追随,略尽犬马之力,经年以来,寸功未立而已登极人臣,惶恐之至······
······
“听不懂听不懂!”
“没意思没意思,散了散了。”
“去打雪仗!”
“堆雪人!”
孩子们自然是受不了这样听不懂的奏表,转瞬间便一哄而散了。
说书人这才有机会寻觅起为他解围的好心人,拱手作揖向书生道谢。
“呵呵,无妨。”书生笑了笑,又接着说到:“先生,我对这奏表颇有兴趣,若先生不嫌弃,可否为在下再讲讲这表中还写了些什么?”
说书先生听了这话,眉头一挑,看了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