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唰一声停在了苏家别墅的大门口。
一个身穿着中山装,年近六十的老者提着一个药箱下了车,在苏家佣人的指引下,步履匆忙地走进了苏家。
苏家别墅内,除却大房那一家子的人之外,苏家所有人都焦急地在等待着。
就连一向不太待见苏冷冷的苏奶奶,也拄着根龙头拐杖,焦急地在大厅里踱步不停。
医师吴方德已经上去了苏冷冷的房间,在替苏冷冷看病,病房里只有苏冷冷的母亲和两名佣人陪着。
吴方德正在替苏冷冷把脉,只是越把越心惊,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
没有人看到,吴方德戴着白色手套把脉的左手五指皆变成玉白色,就像是世间最美的玉,叫人目眩神迷。
但若是被陈十七看到,他定然会认得出,这就是修习了玄玉九重楼功法的标志。
玄玉九重楼的第一重楼——玄玉指。
把完脉之后,他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套银针,替苏冷冷施针,但奈何折腾许久,仍是不见一丝起色。
收了针,吴方德一言不发,踱步至窗边,看向窗外站了很久很久。
苏冷冷的母亲双眼噙泪,正坐在苏冷冷的床边,紧紧地握着宝贝女儿的手,看着昏迷之中的苏冷冷满眼都是怜惜。
苏冷冷即使昏迷了,却仍是眉头紧皱,一脸的痛苦之色。
并且她裹在被子下的身体冰冷如霜,体温低得吓人。
一楼大厅里,苏奶奶终于停止了踱步。
她重重顿了一下那根龙头拐杖,焦急说道:“吴教授怎么上去了那么久,冷冷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若是有不明原委的人在此,肯定会以为苏奶奶对苏冷冷有多关心呢!
殊不知,现在的苏冷冷,身上系着和刘家的姻缘索,就是苏家救命稻草。
她虽平时不怎么待见苏冷冷,却不想苏冷冷此时有任何意外发生!
“奶奶,你就放心吧,算命先生说过,姐姐命硬得很,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苏念念半躺在沙发上,露出了一条迷人的事业线,满脸不在乎地说道。
“对的奶奶,你就放心吧,吴教授可是全莞城医学界的泰斗,”
“有他在,冷冷妹妹不会有事的。”
苏念念的亲兄长、大房的嫡长子苏幸也开口劝说道。
苏幸长得玉树临风,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虽已年过三十,却正是男人最绽放的年纪。
这个苏幸,眉眼与苏奶奶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像,最是受苏奶奶宠爱。
加上其为人颇有城府与手段,自毕业以来一直在苏氏集团担任二把手,仅受命于手握大权的苏奶奶。
“希望吧,冷冷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否则若是没有了刘家帮助,我苏氏集团恐怕会赔到破产。”
苏奶奶挨着苏幸坐了下来,眉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担忧与焦虑。
苏幸很懂事,乖巧地替苏奶奶捏起肩膀来。
他心底冷笑着,喃喃自语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可千万要等婚后刘氏向苏氏注完资才死啊!”
就在这时,吴方德提着一个医药箱,步履匆忙地下了楼。
“吴教授,冷冷怎么样了?”
苏奶奶立马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走近吴方德,焦急问道。
吴方德皱着眉,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终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苏冷冷的病很奇怪,我不知要如何向你们解释。”
“总之一句话,从今以后,对她好些吧,她的时日不多了!”
哐当!
闻言,跟在吴院长身后下来的苏冷冷的母亲沐婉蓉脚一软,摔倒在了地上,小声的啜泣起来。
苏奶奶脸沉如水,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就是突然晕倒而已嘛,怎会就这么严重?
“吴教授,你不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