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陈十七从部队退役,拿着师父生前就写好给他的一纸婚书,来到了苏家。
苏冷冷接过婚书,发现确实是她父亲的笔迹。
而且他父亲也曾打电话回来和她说过,替他物色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夫婿,并写了婚书。
初时苏冷冷还不以为意,以为父亲是在开玩笑。
但当她看见了那封婚书,看见了陈十七之后,她相信了。
苏冷冷的双手紧紧地捏住那纸婚书,手指的骨节都捏得有些发白。
“我父亲呢,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回来?”
陈十七紧了紧身上的双肩包,神色有些哀伤,“师父半年前,死了!”
苏冷冷闻言浑身颤抖着,几欲晕阙,两行清泪唰一声便流了下来。
但一想起那个男人,在她十三岁之后便再也未曾回过家,弃她们两母女于苏家这个残酷丛林不顾,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她的心就重新冷了下来。
片刻后,她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脸上重新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他怎么死的?”
苏冷冷问。
同时她也在心中告诫自己,只问最后一个关于他的问题,从此以后不会再去了解和他相关的任何事。
“对不起,我不能说。”
苏冷冷疑惑地看了一眼陈十七,悄然叹息了一声。
最后瞥了一眼左手无名指中的一条勒痕,无悲无喜地说道:“如你所愿,我和你成婚。”
“但是,不是因为这纸婚书,而是因为你和我同年月同日生,奶奶一直在替我寻一个能替我挡煞之人,而你,就是那个替我挡煞的人!”
“你可愿意?”
陈十七点了点头,“我愿意!”
就这样,两人去民政局领了证,成为了合法夫妻。
没有酒席、没有仪式、没有祝福,陈十七就这样一人一包入赘进了苏家。
成婚后苏冷冷依然每日忙于事业,根本没工夫搭理陈十七,也从未与陈十七同房。
因为知道苏冷冷身具九阴绝脉,先天体寒。
三年来,陈十七每晚都会烧热水端至苏冷冷的房间给她泡脚,并亲自帮她洗脚,助她好入眠。
并且每晚等苏冷冷入睡之后,他都会悄悄潜入苏冷冷的房间,抱着她,用自己体内的炎火去驱逐着苏冷冷的体寒,替她缓解寒症对身体的侵蚀。
得益于陈十七的悄然付出,苏冷冷与他结婚后,身体上的病症肉眼可见的减少,身体愈发地健康起来。
而这一切,苏家人都以为是陈十七替苏冷冷挡煞所致,虽对陈十七有诸多不满与厌恶,却也没有赶他走。
苏家人各个出门都有豪车与司机接送,而陈十七没有。
陈十七就一个人或骑车、或走路,遍访民间中医,学尽各种医术和偏方,想要替苏冷冷缓解体寒给她身体带来的危害。
但陈十七学了一身中医的本事,到最后也没有能找到改善苏冷冷体寒的方法。
三年来,他从未在苏氏集团上过班。
每日就是做家务、外出、夜晚烧水给苏冷冷泡脚,并给她洗脚。
他这样的表现,不是废物是啥?
要知道,苏家在莞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家族财富也有十多亿。
苏冷冷虽然在苏家不是最受宠的子弟,但由于其貌美若仙、清冷如雪莲,是莞城多少钻石王老五和世家子弟做梦都想要染指的女神。
苏冷冷和陈十七这样的废物成婚,怎么可能不引来非议和不满?
大房那一脉,在苏冷冷父亲不在的这十多年里,更是变着花样来欺负她们俩母女,处处行那刁难之事。
特别是在苏冷冷又选择了陈十七这样一个只能用来挡煞的赘婿之后,大房的人更是越来越过分。
不仅是刁难苏冷冷,更是以欺辱陈十七为乐。
而偏偏苏家的掌权人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