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儿子打一顿多少钱?这1000块够不够我们十几年的工钱!”
赵财福额了一声,哑口无言。
崔俊兰自从来了他家,当牛做马,睡得最晚起得最早做的最多,挨得打最多。两个女儿从五六岁懂事起就帮着妈妈干活,这1000块别说买她们母女仨的劳务了,连崔俊兰的医药费都不够。
“就是,哪有这么算账的?当初可是他家把人家赶走的,这会子又算上账了,真够不要脸的。”有人“小声”地说着。
赵财福说不出话,赵悦抬脚就要进屋去拿钱。
门帘从里面猛地掀开,一根扁担猛地从门帘后伸出来,差点戳在赵悦的身上。
赵悦反应极快,迅速一侧身,扁担擦着她胸口划过去。
她侧身的瞬间抬手把铁锹照着扁担一拍,扁担猛地一沉,差点掉在地上。
赵丰年手里握着扁担,气喘吁吁地看着赵悦,看着像是一条愤怒的老狗。
赵悦后退了一步,咧了咧嘴:“赵丰年,你爹刚还说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这么对我,不好吧?”
赵丰年已经胡乱地换了一条皱巴巴的干净裤子,因为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他的脸色变得极阴沉,眼神露着愤恨。
“我今天就要收拾你这个不孝的玩意!”赵丰年咬牙切齿,再次对着赵悦挥来。
他就不信,他豁出去了全身力气还打不过一个丫头。他今天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收拾赵悦,让全村人看看他的威风。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真的打不过。
赵悦的铁锹在手里边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耍的虎虎生威。
饶是赵丰年的扁担勾子好几次差点刮到赵悦的脸,都被她在千钧一发时候躲开了。
赵悦的铁锹一挑,把赵丰年的扁担挑飞,一阵叮呤咣啷的声响,赵丰年的扁担重重掉在地上。
赵悦又横着铁锹朝着找丰年的腿一扫,把他惯倒在地,然后用铁锹刃卡在他脖子上,居高临下地看他。
赵丰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固了,他从赵悦的眼神里看到了面色煞白的自己,只要赵悦用力往下一铲,他的脑袋都能当场分家。
她敢吗?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敢。
她会吗?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