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徐文翠所说,那几个家伙的确没得到什么好果子,第二天盛爷爷派李彦龙和同村几个年轻人把他们拧到派出所去,刚出村就被李彦龙等人一脚踢进了路边的草稞子,一顿胖揍。
送到镇里派出所,拘留了十天,在号子里也叫人收拾得够呛。
好不容易放出来回家以为能好点了,结果莫名其妙又被一群大汉又打了一顿。
问题这事他们还理亏,愣是谁也不敢报警,白白挨了几顿打,打到后来都得了PTSD,见了年轻姑娘都两腿打摆子,再也动不起有的没的心思了。
赵悦听着盛唐绘声绘色地讲着从镇里传回来的消息,笑的前仰后合。
赵欢正在一个盆里用小锤子砸土块,从大块砸成小块,再从小块砸成细沫,也跟着笑,锤子都使不上劲了。
崔俊兰把一小盆用水泡过的湿黄豆倒进水里煮,一边添柴一边说:“后边那伙人应该是你三婶的娘家人吧?可了不得。赵家现在都让她拿捏在手里边,我听说,你爷爷还跟人吵了两架,没用。”
至于赵瑞年,那更是被徐文翠收拾的服服帖帖,在家里边都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出门鬼混,天天下地回家,两点一线,成了二十四孝好男人。
说起这个赵悦更想笑了,因为赵家老三没有单独的房子,于是当初娶徐文翠过门的时候答应了给在之前放柴火那个空地重起一间房。
可赵家不厚道,人过门以后竟然就再不提这个事儿了,这可惹恼了徐文翠,拿着擀面杖要和赵财福拼命,大喊着公公和儿媳睡一个炕大逆不道,把赵财福臊的没办法,第二天就请人开始打地基。
以前赵悦是岭南村的一大传奇,现在徐文翠变成了岭南村的大二大传奇,人们一边在背后议论她们,却又忍不住一边羡慕她们。
赵欢已经把土块都砸成了小碎渣,然后她拿了一个细孔的筛子和另一个盆,把筛子架在空盆上,端起自己刚才砸碎的土倒进筛子里筛。
筛过的土质感极其细腻柔软,用手一碾,仿佛是面粉。
“姐,你这是做什么呢?筛这么多土干啥用?”赵悦看她已经鼓捣了一早上了,好奇地问。
赵欢把筛出来的土疙瘩倒掉,用手抓了两下筛过的土,没感觉出来还有块状杂质。她咧嘴笑了一下:“我要炒土吃。”
赵欢说的这种炒土,还真是字面意义的炒土,她刚才敲的那种土其实是观音土,的确可以食用,缺点就是吃多了会造成便秘。
在饥荒年代,很多人不得已以观音土为食,有人吃得狠了,方便不出来,活活憋死的也有过。
不过赵欢可不是真的炒来当饭吃的,只是一种辅助手段。
正主是一种面食,她早上一起来就用白面、掺和一些粗粮面,打上一个鸡蛋,放一勺盐,温水和一块面,用盖子盖着饧面,到这会儿已经饧好了。
“以前奶奶炒过,不过不多,一共也没分几个,都给刚子吃了。我一直馋得要命,这回我得多做点,平时当零嘴也挺好。”赵欢把饧好的面放在案板上揉成细长条,然后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小方块。
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没什么像样的零嘴,瓜子花生都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所以对一个新鲜的小玩意,她才会记了这么久。
切了满满一案板的小方疙瘩,她略微用面粉滚了滚,不让它们粘在一起,然后把铁锅架在了灶火上。
然后,就真的把筛过的细土倒进了锅里,用铲子来回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炒菜。
赵悦以前是个南方孩子,还从没见过这种神奇的做法,和盛唐一块凑到灶边涨知识。
赵欢添的柴火旺盛,铁锅里的观音土很快就被加热,刚开始是鼓动起一个一个的土包,炸裂开。之后就像被煮沸的水一样开始不停地鼓动小包,这说明土的温度已经上来了。
赵欢把切好的小面块分出一部分倒进土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