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忽然想起来:“你刚才拿的什么啊?”
“兔子,我刚抓了一只兔子,我烤兔子肉给你吃。”盛唐和小孩献宝似的显摆。
赵悦转过身,和小时候一样戳了戳他的脸颊:“你最厉害了,小屁孩。”
盛唐一下抓住她的手,佯装生气:“我现在比你高也比你壮,你再也不能叫我小屁孩了。”
赵悦仰着头看他,眼眸如秋水潋滟,流转之间灵动好看,她使劲抽了一下手,没抽动,只能用嘴巴反驳:“你是不是小我一岁?你再高再壮,小一岁就是小一岁,你永远都得叫我姐!”
这次,盛唐没有反驳,他盯着她的脸有些失神。
这张脸明明看了四年,天天看天天见却没有一刻觉得腻,反而越来越深刻,最近还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少年青涩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俊兰,回来啦?”门外,隔壁的邻居李婶和刚到家门口的崔俊兰聊天。
听到声音的盛唐猛地回过神,放开赵悦的手:“反正,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叫你姐。”
赵悦翻了白眼,端起放在小凳子上的水盆泼进菜园子里。
盛唐垂下手,有点心虚的背在身后。
她的手又小又软又滑,让他的心狂跳了好几下。
这时候崔俊兰也进院了,她拎着一个麻袋,鼓鼓囊囊的,不过看着不重,她单手拎着也不费劲:“小唐,你也在啊。”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别再给那些工人缝缝补补了,眼睛都快瞎了,还赚不了多少钱。”赵悦连忙迎上去,接过麻袋,把崔俊兰拉到屋檐底下阴凉处。
崔俊兰慈爱地拢了两下她的长发:“能挣一点是一点,我就这么点本事,不能总指望你,我不干点啥心里边不得劲。”
这几年她们过的并不算轻松,哪怕有盛家帮助也总不能全靠人家。
崔俊兰为了补贴家用开始给附近煤矿上的工人们缝补衣服赚钱,工人们好多都是南方来的,妻女不在身边,自己笨手笨脚,所以她才得了这份工作。赚的不多,但聊胜于无。
三人正在说话,见一个女人从门外探出头,朝着她们院子里看。
赵悦一看,有点眼熟,这不是四年前得偿所愿嫁给赵丰年的白莲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