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恐惧,哆嗦着手摇了摇身边的赵瑞年。
赵瑞年在睡梦之中咕哝了一声:“哥,干啥?”
赵丰年又使劲摇了摇他,把手捂在他的嘴上。
赵瑞年被憋醒了,要说话被赵丰年堵住嘴。赵丰年哆哆嗦嗦凑近了赵瑞年耳边:“老三,门外边有人。你看,你快看……”
赵瑞年被他神经兮兮的语调弄的也有点发毛,抬头朝门窗上看,啥也没有,黑漆漆的,只有一点月光打进来的光。
“哥,你魔怔了?啥也没有啊。”赵瑞年没好气地把赵丰年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扯开,裹了裹被子。
赵丰年抬头一看,那个诡异的影子真的不见了。
他咽了口唾沫:“我真看见了,真的……”
“可能你是看见鬼了吧。”赵瑞年随便应付了一句,重新把头埋回被子里,睡了过去。
赵丰年可不敢睡,他的神经就像是被人用一根线吊着,随时都能惊醒。
而那个诡异的人影也像是和他打游击一样,每次等他略略放松以为对方不会来了,那个人影就会出现在门窗上,然后以一种诡异的语调喊爸。
第二次被赵丰年薅醒以后,赵瑞年有点火了,他干脆披了件衣服,跳下炕,开门去茅厕了。
他开门的时候赵丰年看的清清楚楚,外面什么都没有。
过了一会,赵瑞年设回来了,有点责备地说:“看见没?啥都没有,哥你别疑神疑鬼了,赶紧睡吧。”
然而赵瑞年一开始打呼噜,那个影子就又出现了,幽怨地喊着他。
赵丰年一晚上不堪其扰,又不敢出去看,只能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丝毫不敢懈怠,就这么煎熬着过了一晚上。
“哎哟我,二哥,你这是咋了?”赵瑞年第二天醒来,看到赵丰年的样子吓了一跳。
精神的高度紧张和通宵未眠,让赵丰年整个人好像霜打的茄子,蔫吧了。两只眼睛还紧张地瞪着,眼周一圈乌黑,脸色蜡黄,头发因为整夜辗转反侧变成了鸡窝,嘴唇干裂。
赵丰年嘀咕着:“她回来了,她索我的命来了……”
赵财福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别胡说八道,我们咋啥也没见着?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天不成?”
赵丰年瞪着眼,看着天大亮了,才终于敢闭上眼。
他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了,却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