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雨冲塌了,咱们要小心一些。”
经过那个位置的时候,赵悦走的心惊肉跳,由于山体被冲塌,落在这条本就不宽的小路上,能够落脚的便只有一只脚的宽度,看得她头晕目眩。
等到了井口,赵悦已经冒了一头汗。
盛唐从她手里接过那个头盔,站在方形井口的一个角上,岔开腿,形成稳定的三角姿势。然后把绳子往自己的手腕利落地缠了两圈之后,手一松,头盔打了转,一下掉进了井里,和水面撞击发出呼啦的声响。
赵悦凑上去看,这井约莫有五六米深,水也不多,只是底上有那么一汪。
盛唐并不急着舀水,而是用绳子控制头盔在水面上来回拍打,把漂浮在水上的树枝等杂质荡漾到一边去,才倾斜头盔舀水。
这水舀上来,清澈见底,盛唐把它倒进桶里,又去舀水。
他的桶不大,舀上四五次就能装满了。
盛唐又多舀了一头盔递给赵悦,献宝似的:“悦悦,你尝尝,刚打上来的水是甜的,还很凉快,不脏的。”他怕赵悦嫌弃,还补充了一句。
赵悦并没有觉得如何,端起来就喝,果然,真正的山泉水,清洌甘甜,仿佛一下子就把夏日的暑气都带走了,浑身都觉得凉爽舒畅。
“嗯,还真甜。”赵悦一笑,眼睛就和两轮弯月似的。
盛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当然,我第一天就发现了。”
赵悦疑惑:“啥第一天?”
盛唐说漏了嘴,赶紧岔开话题:“没,没啥。”
回去的路都是上坡,盛唐提议先歇一会,他得蹿蹿劲。
两个孩子坐在山沟里的草地上,忽然都沉默了。
头顶的阳光跨过重重叠嶂,洒在身上,少了许多炽热,多了一些和煦与温暖。
过山的微风带起阵阵虫鸣和鸟鸣,与植物们的叶子的沙沙声,像一首交响乐,又像是大自然的窃窃私语,不停地在山谷里回荡,带走了所有的烦恼和不快乐。
这一刻,赵悦觉得恍惚,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不用在大城市里匆匆忙忙,疲于奔命,还有重要的人都在身边。
“悦悦,你歇好了吗?”盛唐问。
赵悦睁开眼,刚想说走吧,一张嘴,她的声音带着紧张:“盛唐,你别动,千万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