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斌盯着赵安芙看：“阿芙姐，这个时候即便是你想找柔姐，她也不一定会答应，你又为什么要……我想不通你到底是为了个人的恩怨还是公司的前途。”
赵安芙瞪大眼睛：“难道你认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陈文斌：“阿芙姐，我认为你……过于敌对柔姐了。她本身就是一个为了公司的前途好好奋斗的人，而你为什么又……唉……你们之间的矛盾，我真是不知道。”
赵安芙：“我只是想把精力放在网上而已，这有错吗？”
陈文斌有些讽刺笑笑，“是。你只是想把精力放在网上，但你看看，现在出现的纰漏的不还是网上吗？我觉得你就是过于自信了，你不关注生产这块，肯定会出问题的。”
赵安芙听出里头的含义了，她问：“难道你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咎由自取？你不会觉得这次的事情是由我的疏忽造成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陈文斌怒气满满，“自打你要力推直播之后，不是把所有的资源都放在直播上了吗？什么研发也不搞了，稻鱼共生也是抽了几个人，那有纰漏也是正常的。我说句难听的，你也不要搞什么稻鱼共生了，你就直接做直播，钱不来的更多更快？何必委屈自己，顶着稻鱼共生的模子，干着直播的事情。你和那些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干得出的主播又有什么区别呢？”
赵安芙简直是要被气晕了，“好，好，好，很好，原来你一直认为我是这样的人！”
陈文斌：“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陈文斌说完之后，恼火地离开，“我看着这就是你一个人的公司，而不是大家的公司。”
赵安芙气得猛地坐在了椅子上，灌了一口水。
陈应许在一旁安慰道：“你也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公司好，很多事情是他误会了。”
赵安芙抬起头问：“是不是在你的内心，也认为我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赶走季柔的？”
陈应许叹气，“我知道你人心不坏，只是在……”
“你直接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陈应许低头，“也许……”
“也许是对吗？我为了我自己，所以这成了我一个人的公司，我不管不顾，我让你们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了？”
“从某一方面来说，你是这样的。现在公司这样，你要负全部的责任。是你赶走的季柔，是你全心全意扶持直播，是你把人手都弄到直播那边去，导致我们研发、试验、种植那边都没什么人。我觉得按照这么下去，最后也就是一个直播行业了，并不是种田、养殖本身。”
“我没有错，如果没有我，公司不会有今天。单靠季柔能做出什么成绩。”
“但是如果没有季柔，我们可能也不会聚在一起。”陈应许又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就是这个道理。”
“……”
晚上，江楠带着季柔到附近的商场尝试新菜。
路上，季柔就和江楠说，陈文斌联系她了，但她没吱声，“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人和人之间何必做成这样。”
江楠说：“如果你不做成这样，别人就会做成这样。这没办法，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季柔一怔，随即点头。
吃饭的时候，季柔又频频问：“那我接下来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帮他们？”
江楠给季柔夹了一块北京烤鸭的皮，“趁热吃，这个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季柔夹了过来，然后心不在焉地包着。
江楠沉吟片刻说，“我看网上舆论声势浩大了，我怀疑很多大型商超都有可能以他们违约从而退货。”
“……”季柔记得有这一条，倘若他们在产品质量上有问题，是需要承担违约责任和退货的，并且给对方造成的损失，都要由这边一一承担。
“那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