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点头。
江楠叹气，“要不你趁这段时间出门度假？看你心情糟糕的样子？”
季柔摇头，“度假没什么心情，我现在脑子里一堆乱麻，杂乱无章。”
江楠：“去杭州一趟吧。”
季柔：“……”
江楠：“你不是在杭州买了房子吗？一直空着闲置，趁着这段时间去把房子租出去，刚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季柔这才想起来，之前托江楠在杭州买了房，但一直忙于工作，没时间装修也没时间租出去，房子还是毛坯，几年前就是这样了。
“我不想去。”
“你想和钱过不去？”
季柔沉吟一会，反正现在青田已经开通动车了，去杭州也就两小时不久，有些人都是当天来回的，去一天也无妨。
于是，一周后，江楠上完课，季柔就和他一块去杭州了。江楠现在调到了杭州的一所高校任职，一直就在杭州待着。
季柔心想，江楠可真是个神奇的人，所到之处都有熟人，而且永远在体验不同的生活。学习好真好，起码在某一方面是自由的，对待生活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以前她读书的时候，就听老师说过，学习不一定能让你马上很有钱，有很高的职位，但一定会让你快速地超越不学习的同龄人。因为眼界是不一样的，学习的眼界永远比不学习宽而广。
动车上，季柔说：“要不，我也去考个研？”
江楠安静地在看书，“怎么？觉得自身知识匮乏，想增长了？”
季柔一怔，挠了挠头，“也对，现在本科生遍地都是，确实是知识不足。”
“呵。如果本科生遍地都是，那你会找不到人？”
“那概念上是这样的啊。”
“概念上，普遍印象上，是这样的。但其实并非人均本科。让你感受到遍地是本科生的，是新闻，是个别现象，比如XX本科毕业摆摊，XX本科毕业养猪？或者邻居家XX本科毕业，结果混得不行？类似这种个别充斥之后，就会对本科的感觉产生了遍地就是，实则不是这样的，根据每年的数据，相较之下是增长，但从国内人口而言，绝非是遍地都是的概念。”
“……”
“你让我感受到深深的没文化真可怕。”
“只是你不深究，就会活在虚幻之中。”
“就像你和陈应许、赵安芙的关系一样，你没有深究，依然会活在自我的虚幻当中。人和人之间，有些人追逐名利，有些人追逐兴趣，有些人追逐享受，而你在某一程度上，追逐的是更为缥缈的人间理想。这显然和整个班级的实施是相悖的。”
一提到他们，季柔就不想听了，“好了，你别说了。”
自始至终，陈应许、赵安芙就没出现过了。唯一来的是陈文斌，一直劝说她回去，她都已经要出来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呢？再说了，回去之后本来和她研发的有那么多人，如今被赵安芙削弱得一个不剩，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她有股权，赵安芙想管就让赵安芙管，她都懒得过问太多了。
想起以前，她和赵安芙一趟一趟往外地跑，对未来怀揣着未知和担忧，内心却无比的坚定。现在连去哪都不知道，可悲可叹啊。
没想到最后在身边的，竟然是这个看着冷血无情的江楠。而且人家还是勉强让你靠一靠。
季柔喊了一声：“喂，你有什么烦恼没啊？”
江楠皱眉，“你脑子不正常了？”
季柔：“我就好奇，你有什么烦恼没？为什么你都能帮我解决问题，你的问题呢？你的问题是什么？”
江楠思考了一下，“我有。”
“什么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你。”
“……”
季柔傻眼。
此时，动车穿过山洞，耳畔都是隆隆声，万籁俱寂，她的心跳如擂鼓。
他，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