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到了季柔离开德国柏林的时候,她从一开始来到这个城市的忐忑不安,到现在捧着金奖杯回家,多少是对“努力”这个词有不一样的看法。
以前认为努力是个很宽泛和模糊的词语,就连高考的时候也是,她自认自己非常努力,但没有考上清华、北大这种名校,而是一所211、985院校,说到底是努力的程度还不够,却达到了自我感动的地步。
如今在种植这块放手一搏,超出了预期想要的,顿时豁然开朗,原来都是付出和回报成正比的。这种领悟就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所有的迷茫和困惑都不复存在。
这一切都要感谢江楠的指点和帮助,要不是他,她都不知道德国还有个这样的奖杯,还有这种方向可以努力。
这让她想起了读书时代,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这世间上很多人不成功、不努力不意味着他们是懒惰的,意味着他们是信息不流通的、是滞后的。对于周遭的环境,许多人都是用自己的刻板印象在活着,却也忘记了,世界之大是需要信息和资源的引领。多数人没有那种机会得到,所以一直在自我的囹圄中踽踽独行。
井底之蛙的不是没有逻辑,它是认为自己的逻辑是对的,是准确的,而忘记了世界之大,需要包容外界的逻辑,才能形成新的逻辑。
如果她没有来到德国见识不一样的人事物,她可能就不知道阿希姆的理念,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
当季柔坐上飞机那一刻,望向机窗外,但愿她终有一天能冲破自己的牢笼,更好地去面对和吸收外面的世界所带来的。
季柔回到龙现村之后,陈应许和赵安芙准备大餐接风。这次和之前截然不同,之前的每一次大家都带着对未来担忧的心态,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次啊,因为事业上的成功,大伙都充满了信心。
地点是在赵安芙家中。季柔和陈应许每次过来都羡慕不已,这是赵村长家的宅基地,在赵村长从国外归来之后,推到重新盖了欧式独栋小楼,一楼旁边一圈还围成了一个小花园,种树、养花美哉。
三人在花园里用餐,旁边烧烤架上还有烧烤。最忙的莫过于陈应许了,他不仅要顾着烧烤,还要帮忙给季柔和赵安芙端菜。
陈应许嚷嚷着:“我说,你们两位连动都不动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赵安芙嘴里都是吃的,囫囵,“我去,你一个大男人让你干点活不行啊!再说了,我家你都熟门熟路的,不要在这里装陌生人。”
其实陈应许回家是憋屈的,面对父母的质问,他总透着无力感。虽然因为自己的坚定,他们不说什么,但态度和表情是骗不了人的,他每次见到这一切,心中都是烦闷。大多时候,他能在赵安芙家中解决的,他就会来赵安芙家里。以至于他在这里成了“常客”,熟门熟路了。
陈应许无奈地摇摇头,“成,你说的都对。”
赵安芙吃得满足,喝了一口可乐,对身边的季柔说:“我说这次去德国,你应该让我一块去,我亲戚那么多,可以过来帮我们加油助威。”
季柔还没说话,陈应许端着菜就过来说:“什么加油助威的,你看你多无知,这又不是谁嗓门大谁就赢了,要按这种说法,每一个国家的人多带几个人,上去喊一嗓子就够了,用得着需要那么多的实力吗?”
赵安芙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懂你还真不懂了,我的意思是……”
“你没意思!”陈应许对季柔说:“还好这次是你去的。”
赵安芙气得在一旁嘟嘴。
季柔淡淡笑笑,“你们这次在上海也好棒。要是没有你们两个,东西销售不出去,我拿奖也是白搭。说到底是要东西销售得出去才是王道。至于拿奖这件事,不过是在锦上添花,有则加冕,无则没有关系。”
赵安芙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嘛,这话我爱听。我在上海是拼死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