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陆成晚从来不会将自己摆在绝对的危险之地。”
她一点没隐瞒,絮絮叨叨地坦白:“当初打晕我的人就没能成功,我也知道想把我带走的人是你。”
“那手铐我不仅能随便扯断,我还能从缝隙里钻出来。”
陆成晚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那关节好像没了骨头一样,咔吧咔吧的,缩成细细的一条,而后慢慢舒展开来。
这次轮到厉玦惊讶了,他手里的咖啡杯都没拿稳,差点就洒出来。
陆成晚说道:“所以,那日你对我一点伤害都没有造成。”
“要说有的话,那也是经过我个人允许的。”
她眸光很温柔,像是在哄孩子,耐心十足:“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
厉玦苦涩的一笑。
他没见到陆成晚一直都在想,她放这句狠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恐惧、劫后逢生?又或者兴奋、不甘心,再可怕点,杀人者永远是刽子手,鲜血能引起人的施虐欲。
他会想着,她会不会也在期待这次见面,给他一个更狠的教训。
可是没有,全都没有。
陆成晚平静得让人难过。
“其实我从来没能救你。”陆成晚说道:“不过从一开始我就跟程奉他们讲过了,心病还得心药来医。你的医生,永远只有你自己,除此之外没人能帮得了你。”
“我之前也想过,要不给你重新开始的机会,忘掉之前的一切。”
“但后来又一想,这是下下策。没渡过的难关,迟早有一天还会出现。”
“我不想说太讽刺的话,但我真是瞧不起你。”
厉玦都想笑,被气笑的。
这不讽刺吗?她这是擒蛇擒七寸,把刀子往心尖上捅。
厉玦刚想说什么,就看她突然拿出来手机,上面是个未接电话,他瞥了一眼看到傅这个字眼。
“喂?”
陆成晚完全没避开,当着人的面接通。
傅渊春是趁着快开会时打通着电话的,看过课程表她今天上午没课,这个点也应该起来了。
“你在做什么?”
就像平常情侣那样,得而复失,他也不免俗地缺乏安全感。
“我在精神病医院。看一个病人。”
听到精神病院,傅渊春眼皮子突突直跳,他捏了捏眉心归结于昨晚没睡好。
“哪个病人?”
“厉玦。”
傅渊春一听到这名字牙齿就咬的咯吱作响,耐不住脾气说道:“你还管他做什么?让他自生自灭,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善良了。”
他说完这句话,下意识感觉到自己的掌控欲望还是太强了,总是忍不住要插手陆成晚的事情。
偏生,她是不需要,也不喜欢的。
他连忙道歉,话语间难藏阴阳怪气:“抱歉,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陆成晚哼的一声笑了出来,她说:“你现在变得可真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