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越来越浮躁,最基本的责任与担当倒成了珍宝。
他看着陆成晚的侧脸,唇角的梨涡有些浅淡。
“陆成晚,跟我回家吧。”
傅渊春猛然说出口时嗓音带着他都没察觉到的哑,涩得发麻。
“我家在青山,这里我没家的。”
陆成晚回头看了他一眼,傅渊春觉得她这双眼不该是这样的,就应该始终明亮,骄傲地漂亮。
他一把拉住陆成晚的手腕,带着她朝门外走,不顾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我给你。”
“什么?”她没听清。
傅渊春却不再说话了。
碰上了找出来的陆恒,他看着陆成晚亦步亦趋跟着傅渊春走,远远问道:“晚晚,天都这么黑了,你要去哪儿?”
陆成晚刚要回头就被人摁住了脑袋:“别看,跟我走。”
男人干燥的手心贴在她已经被风吹干的头发上,她仰头看着他下巴,鬼使神差没停住脚。
傅渊春把人塞进车里,转头对助理说道:“去金丝房。”
“那是哪里?”
陆成晚好奇的问道。
傅渊春系着西装外套上的纽扣,垂头问道:“你不饿?”
陆成晚眨了眨眼:“我只喝一点水就饿不死的,再说,今天早上李成给我买了包子。”
一听这个话,傅渊春愣住了。
“所以你这一天都没吃饭?”
“我吃了包子啊……”
陆成晚以身饲药,早就成了药人,辟谷三十年,除了需要一些最基本的水源以外,她可以不吃五谷杂粮存活于世很久。
他是不知道这些的,只可怜她半点不知道关照自己。
傅渊春喉结滚动,长久寂静的心抽痛起来。
“没事,以后这种苦,我们都不吃了。”
陆成晚狐疑看着他,没听明白。
……
金丝房坐落于京都一个四合院里。
算是高端的私厨。
他拿着菜单给人看,说道:“这家祖上是做御膳的,传承很好,味道也不错。”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怕她看不懂字,又问道:“你比较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陆成晚从一进来就显得局促不安,紧锁着眉头。
“怎么?”
傅渊春打量着她问道:“不喜欢这里?”
陆成晚欲言又止,半晌问道:“你是带我来窑子了吗?”
“什么?”傅渊春愣住了。
这地方装潢清贵幽雅,怎么都跟窑子扯不上关系。
陆成晚扯了扯他的衣角,撇了一眼门口的服务员,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她的打扮,若非窑姐儿怎么能入秋的天穿的……这么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