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觉得心中不忍,忙道:“娟儿这丫头,都是做了娘的人了,说话还是像小时候似的,乱七八糟。千里长途过来,累的都糊涂了!蓉儿,你这几天也够忙的,你大姐和滔儿不是外人,用不着想的太多,只管回房歇歇去吧。”
见如此,芬蓉方觉得有了个台阶下,她是心机极深的人,很快就调整了神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带笑逗弄着长滔,又取出一枚精致的金锁:“大姐不要嫌弃,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拿得出手的,这个小玩意儿,就当是我这做小姨的,给滔儿的见面礼吧。”
含娟抱着孩子,就往旁边一闪,不想接这份礼物:“不劳客气,我们小门小户的,也受不起郡主的大礼。”
已经伸出的手停在了半路上,礼物又不能收回,芬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何氏急忙打圆场,接过了金锁:“瞧
着打造的,真精巧!外婆替滔儿收下了。蓉儿,你快回房歇着去吧,看这几天都累瘦了。”
芬蓉见状,自知再停留下去也无趣,遂带笑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待她走了,何氏还忍不住埋怨大女儿:“你呀,也真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蓉儿好好儿的,又没得罪了呢,做什么一上来就撂脸子?”
“我就是气不公!”含娟道:“明明处心积虑,又搬出太后这面大旗,非要嫁进卢家不可,还装的一副无辜的样子!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也亏了你们全都是好性子,就由她大模大样的在这里!”
“你刚来,不了解内情,蓉儿都已经和我说过了,宁愿不嫁,只要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好。她虽出身王府,可那个家,整日鸡争鹅斗的,也着实够要命。”何氏忙想解释。
“哎呀,娘,这些话您也信?”含娟又急又气,不耐烦地道:“她都是看您和爹脾气好,容易哄骗,故意说出来,想留在这里呢!这分明借口推脱,也只有您会上她这个当!”
含芳听了,下意识地望向母亲,想看看大姐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