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接过外甥抱着,眼中满是疼爱。
“都累了一天了,快叫厨房开席吧,”何氏心疼儿子,一叠连声地吩咐道:“吃了饭好早点歇着。”
仆妇鱼贯端菜进来,卫伯丁夫妇坐在上席,一侧是含冠兄弟,一侧是季泰来夫妇,含芳坐在最底下。
酒过三巡,含芳见大弟自从进门,就话语极少,心知定是有什么缘故,当着父母未敢开口,陪侍着酒宴散了,由季泰来哄着长滔先回屋,姐弟四人直等着父母安寝,方各自散去。
含娟惦记孩子,就匆匆回房了。这里含芳才开口道:“今日在朝中,究竟是什么情形?”
“二姐,进屋来说。”含光放低了声音,将兄姐拉回自己房中,半掩上门。
“青鹭和她父王被安置在哪里了?”
“这也正是我和大哥担心的地方,”含光坐下,
看了一眼满脸郁色的长兄:“进了朝,皇上就将突厥的这一干人宣上殿去,对突厥王倒还算客气,也和青鹭说了几句话。伯堂倒是大大受了褒奖,大哥就向皇上禀奏,说了突厥王愿意和我朝和好的诚意,日后两处定能永保太平。谁知皇上却不置可否,反而先去处置冕则,叫押下狱中,择日处斩。声色之厉,前所未有,刚进朝时大家还都颇是轻松,这会儿都被吓得不敢多开口。将冕则押下去后,皇上只顾问伯堂的话,大哥耐不住了,又出班禀奏了一番,这下皇上终于发话了。”
“说了什么?”
“态度倒是温和,”含光道:“不过也只是说,叫送入馆驿,好生安置,改日再谈其它的事。大哥还想说话,皇上却给挡了回去,说大军远路归来,都辛苦了,早点散了吧。凡事都等日后再议。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等皇上离开了,我和大哥将突厥王父女亲自送到馆驿,看着都安置妥当了,又吩咐了那些人一遍,这不才回家来?”
多日来隐伏的担忧,终于成了现实,含芳已经明白了什么:“看皇上的态度,是不是想对突厥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