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将军被拒之门外了,还能停留个三天三夜不成?肯定也是能赶到申时之前回来啊!”
含芳还是不踏实:“这可说不准,这个实心眼的小子,人家姑娘若是拒绝,守个五天五夜也是做得出来的!”
“不会!”卢雁逸微嘲:“一来谦州还有这么多的事,等着他这主帅去处理,他不赶回来,还要让咱们跟着担不是不成?他再为情冲昏了头脑,也不至糊涂到这地步。二来,这位冬琼姑娘,也似是个倔强之人,若想拒绝,肯定会言辞举止十分斩绝,光弟就算守候多久也是无用。等光弟回来问问他,你们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
“回夫人!大将军回来了!”管家又惊又喜地跑进来回禀:“只是一脸的不悦,老奴也不敢问……”
话犹未完,含光已经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一见弟弟的面色,含芳的心就莫名一沉。
“这还用问?”卢雁逸道:“定是在心上人那里碰了钉子了。”
“真像你姐夫所说的那样?”含芳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找冬琼姑娘了?”
含光点了点头:“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不肯跟
我一路离开!”
“别急,慢慢说,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
“本来我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到了她家之后,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我的身份,可是令我料想不到的是,冬琼立刻变了脸色,拂袖就进内关上了门。”
“二弟,这说起来,也是你的不是,”含芳道:“尽管当初受伤的时候,的确不能太暴露身份,不过换做别的姑娘,若是知道掏心掏肝所待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多瞒着自己的地方,谁能还一脸笑容?”
“我知道,我知道,”含光的表情十分痛苦:“我和她解释了好久,说实是身不由己,她倒是谅解了我,开门重又见面,我高兴的不得了,以为她真的彻底原谅了我,谁知冬琼还是是不肯跟我回来!”
“这是为何?”含冠感到不可理解:“你不说她也是中原人氏么?被俘到突厥,这么多年吃苦受罪,难道还舍不得这个地方不成?”
“她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我谈了许多。”含光一边叙述着,那目光中的忧郁,却是越来越深:“中原是她的故土,日思夜想,没有一日不想回去的。但她对我坦诚相告,此生只想做一个
平民,若我也是个百姓之身,她会毫不犹豫地跟我走,可没想到我是这种身份,她决不愿回京面对种种复杂的情况。”
“按理说,她也是个民间女子出身,这么多年为奴为婢,也吃了许多苦,如今有了这样飞黄腾达的机会,该是欣喜万分才对。”含冠道。
“冬琼倒不是那等贪图富贵的人。”含光说:“不过,凭我对她的了解,只想做个平民,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肯定还有别的隐情,不过她就是不肯说。我解释了好久,就算回京,也不会让她受一点的委屈,可冬琼的心意已定,看样子是绝不会回转。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可她还是不松口。”
含芳微叹:“她的心事,不愿坦露。”
“对别人不说,难道对我也不能说么?”含光十分痛苦。
“二弟,你的难过大家都理解,不过,你也要体谅冬琼姑娘,”含芳柔声道:“她是个明白人,既然不说,定是有她的难处。事已至此,看来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若由此颓废下去,就不是个男子汉了。”
“我想不通!”含光用力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清
楚,她对我也是一片真心的。那为何不愿告诉我实情,不跟我一起回京?”
“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含芳道:“若你相信她对你是有心的,也许还能够再见。”
“不会了,不会了,”含光连连道:“休说从此之后天各一方,难以相见,就算是能见面,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