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说,他去亲自察看过路径,要领兵去迎敌。”
“那怎么行?”不等说完,含芳就急了:“他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有痊愈呢!”
“大家也都是这么说,可二弟主意已定,他说身为大将军,这是应尽的职责,任凭谁劝都不依。已经调遣了副将和兵士,明日一大早就要出发了。冕则的前头部队长驱直入,我们也绝不能迟误。”
“我去和二弟说……”
含芳还没走出房间,迎面正撞见两个弟弟进来了。
“二姐,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含光开门见山地说:“这件事你是阻拦不了的,我一定要亲自将这伙突厥残部消灭。”
“大局已定,就算那个冕则想怎么样,也难以和咱们的兵士抗衡,”含芳还不死心:“派几个得力的将领去就好,你还得好好养……”
“二姐,不用说了,”含冠也道:“既然二弟拿定了主意,我们谁也劝不过来。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伤势自己也清楚,就由他去吧。”
看着弟弟坚定的神色,含芳无奈轻叹一声:“好吧,横竖你的伤也没大碍了,我给你准备点丸药,带着路上吃。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凡事小心,不能鲁莽。”
“那还用嘱咐?”含光露出笑容
:“这几个小蟊贼,用不了三五下,就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行了,别夸嘴了,”含芳道:“正好我准备了晚饭,本想着若是天黑了还商议不完,就再给你们送去的。既然这样,就一起吃吧。”
说着,丫鬟已经将饭菜端了进来,几人一起坐下,兄弟俩却都是神态自若,一点看不出紧张来,这使得含芳也踏实了几分。
饭后,卢雁逸夫妇又在衙门坐了许久,直到戌时将尽,方才上车回家。
进了正厅,管家就送上一封书信来:“这是京城来的,老奴白日派人送去衙门,说是众位大人正在商议要事,不让人随便出入,所以只得又拿了回来。”
含芳接过一看:“是秀芳妹妹来的。”
“这丫头,又有什么话?”卢雁逸一边换衣裳,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将信封拆开,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微笑:“可是有个大好消息呢,你要不要听?”
“什么好事?”卢雁逸一副了然的神态:“不用你说,我也猜到了八分。”
“真的?”含芳不相信:“你若是猜准了,我就认输。”
卢雁逸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那你说,愿意赌什么?”
“这次给你个机会,让你来定。”含芳捏着信纸,也颇有信心。
“不用
别的,做到这一条就可,”卢雁逸露出一抹邪笑,向她靠近了些:“别被秀芳落下。”
含芳不由得推了他一把:“你怎么知道的?说实话!我不信你真能猜到,秀芳妹妹写了什么!”
“朱炎那个急性子,早都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飞鸽传书报给我这个好消息,我早已知道了。”卢雁逸悠悠地道。
“好啊,”含芳又气又笑:“你竟然敢瞒得严严实实!”
“等秀芳亲自告诉你,不是更好?”卢雁逸搂住她的肩头,温热的气息拂耳畔:“看来我一定是会先抱外甥,后抱儿子了?”
“等着吧!”含芳逃离他的怀抱,扬了扬信纸:“若是秀芳妹妹怀了双胎,你就有两个小外甥了!”
她来到书房,先给卢秀芳写了回信,来信中提到,栀子和成永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成永向主子说出了心事,秀芳也乐于玉成其事,预支了两年的工钱出来,又先送了一份厚礼,帮着小两口买下了一座小房子,就在铺子不远处,一切应用之物,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年就要成婚。
含芳在信中附上了一张银票,说明算是她送的礼物。又准备了几种安胎的药丸,还有些补品,一道随着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