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州衙会齐。”
含芳只得停手:“阿线送来的那封信呢?”
“就在书桌第一个抽屉里,你自己看吧。”卢雁逸换好衣裳,来不及多说别的话,就忙出门去了。
这里含芳梳洗完毕,早饭摆上了桌,也无心下咽,将青鹭写的信找出一看,只见信上叮嘱,无论如何要卢夫人也来突厥一次,别人的话,突厥王现在都听不进去。
字迹写的潦草,看得出来,是在十分紧迫的情势之下所写,可想而知青鹭如今的境遇。
“夫人,今日的药材大部分都送来了,药商都等着验收呢。”管家进来回禀。
“吩咐预备车马,我这就去药局。”卢雁逸不在,这桩任务自然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药局的热闹,比赴京之前丝毫不减,药材堆积如山,人来人往,摩肩擦踵,较之城外和城内的惊慌与荒凉,这里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尽管药商们也都在议论着这场战事,但利动人心,该做的生意,还是不能放下,故而货物依旧还是那么多。
含芳忙碌着验收入库的种种事宜,几乎无暇再去想州衙的事,待到事情将要忙完,已经是酉初时分了。
最后一车药材入库,含芳才算松了一口气,早有药局厨下的女仆过来道:“夫人,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刚熬了五味粥,给您端来一碗吧?”
“不用了,吃不下……”
话还没说完,含芳忽觉得一阵晕眩,差点没昏倒在地上。
旁边的仆妇都慌了,七手八脚上来扶住,搀到椅子上,含芳才觉得缓过来些,喝了两口热茶,有了些力气。
“夫人,中午您就忙着没用饭,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好吧,把粥端上来就够了。”
慢慢吃了一碗,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含芳自觉无事,惦记着卢雁逸不知是否已回家,就出门上了马车。
天上已是繁星满天,不过和战前相比,道路两旁的民居灯火少了许多,也很少有人在街上行走,时时处处,都能感受到一种大战来临前的恐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