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帐篷里响起了一声怒吼:“说来说去,你还是铁了心要走!本王告诉你,就算和中原交兵,也在所不惜!来人,立刻将公主带回去!”
“公主?”含芳吃了一惊。
两位突厥贵族也十分诧异,片刻,只见青鹭被几个武士押着,走出了帐篷。
等在外面的一应文武官员,见了立刻围上前去,却被武士们挡住了:“王上有令,请各位大人先回去,今夜谁都不见。”
“多谢大家的好意,”青鹭声音朗朗:“夜里风寒,不要再为了我守在这里了。大人们的心意我领了,我的事自有父王处置。”
言毕,就被带离了这里,并没有看见卢雁逸夫妇。
众位突厥官员见状,商议了一会,也没有办法,只好各自散去了。
两位突厥贵族也十分着急:“哎,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巴伦!你快过来,我们有句话问你!”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武士,正从大帐中出来,就被叫住了,见了两人,巴伦忙瞧瞧左右无人,赶紧跑了过来。
“卢尚书,卢夫人,这是王上最信任的武士,”突厥贵族介绍说:“他一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
显然,方才的大帐中,有过格外紧张和激烈的交锋,这个巴伦一头的汗,不安的神色还没消失。
“别提了,我跟着王上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发这么大的火,把人几乎吓死!”巴伦擦着头上的汗,说着还心有余悸,“王上晚膳都没用,大人们来求情,也没让进,忽然不知怎么,就命我把公主带过来。我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遵命行事,公主来了之后,王上开始还和颜悦色的,问想清楚了没有,到底打算怎么办,公主就说,必须再去谦州一趟,将事情弄明白,王上又问,是不是非要帮卫特使不可,若真是冤枉了他,又该如何,公主说,那自然该道歉,而且已答应了要为两处的百姓做事,必要去中原多加习学。谁知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王上立刻大发雷霆,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指责公主不体谅长辈的心思,就算为此和中原撕破脸皮,再度交手也在所不惜,接着就命仍押回去,公主出来时,你们也都看见了。”
“照这么说来,王上这次是铁了心,不会饶恕公主了?”两位贵族忧心忡忡。
巴伦没来得及答话,大帐
中响起了突厥王的呼唤声,他不敢再说,急匆匆地进去了。
四人见在此停留也无用,只好回了客帐,晚膳已经摆好,卢雁逸夫妇自是无心下咽,叫收了下去。
突厥贵族完成了导览的使命,也告辞离开了,忽然,帐篷后面被轻轻掀开一条缝,一个女子闪了进来。
“阿线,你怎么来了?”含芳又惊又喜。
“卢尚书,奴婢是奉公主之命来的,”阿线走的急,气喘吁吁,低声道:“公主怕你们着急,让奴婢悄悄从后面过来,告诉两位,她会有办法的。”
卢雁逸却说:“你来的正好,帮我找一份纸笔来,有用处。”
“卢尚书放心,我这就去!”阿线什么也没问,急急地走了出去。
“你要这个做什么?为什么不跟侍卫说?”含芳不解地道。
“我只要一开口,不出片刻,王上就会知道,难道你要让我们背上个传递消息,奸细的罪名?”
含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阿线已经将纸笔拿了来,卢雁逸匆匆写了几行字,交给了阿线:“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了,把这信送到谦州我府里,交给管家,你就算帮了我的大忙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阿线点了点头:“卢尚书,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说完,就将那封信仔细收好,离开了帐篷。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明日就知道了,”没等含芳开口,卢雁逸就挡了回去。
侧耳听听,外面武士巡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