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努力回忆着,半晌,其中一个方说:“就是看见天上飞来几只鸽子,落在突厥下人手上,奴才们谁都没当回事。”
“我知道了,”含芳微微点头:“这定是信鸽,带来了暗号。”
“尚书大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卢雁逸已经走了进来,见状皱了皱眉头:“怎么了?还不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乱七八糟的成什么模样?”
管家诺诺连声,带着仆人们各自散去了。这里含芳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你说这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卢雁逸不慌不忙,走到正厅上坐下:“这还用问么?青鹭的功夫,也是非同一般的。”
“怎么?”含芳略略吃惊:“你说公主身手了得?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
“真人不露相,”卢雁逸笑了一笑:“多少高手,表面上都是纹丝不露。我第一次去突厥的时候,就听说过,青鹭自幼习武,拜的都是名师,其功夫休说在突厥,天下也算是了得,这挟人而逃,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是说,青鹭将冠弟带走了?”含芳似信不信。
卢雁逸却十分笃定:“不信你就瞧着吧,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那青
鹭会把冠弟带到哪里去?”含芳不免担心起来:“难道还会带到突厥去?”
“不回老家,难道还留在谦州城里,等着人追她找她?”
“这怎么办?”含芳立刻坐不住了:“公主是个直性子,一气之下离开,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冠弟也是说话不让人,这两个……”
“你现在急也没用,”卢雁逸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先静下心,想个万全之策。这比不得其它的事,稍有不慎,就关系到两处动起刀兵。”
“所以我才着急啊,”含芳来回踱步:“你倒是帮我想个办法啊?”
“公主是和冠弟有了误会,才负气离开的,”卢雁逸思索着道:“无非是听了那些下人的诉苦挑拨,以为冠弟是在诬陷她手下的人,也是看不起突厥的人,所以才酿成了这么大的矛盾,现在要先把经过搞清楚,到时候,就算见到了青鹭,咱们也有话好解释,不然,始终还是解不开这层误会。”
说毕,就向外面唤道:“跟冠弟的小厮在哪里?”
片刻之后,管家就带着个一脸惊恐的小厮走了进来,年纪十五六岁,吓得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
含芳是认得他的,跟了含冠也有些日子
了,一向看上去还稳重,说话处事也老成,遂道:“方才卫大人叫你去街上,你都打听了些什么?”
“卢尚书,夫人,千万别怪罪小的,小的都是奉命行事,”那小厮哆哆嗦嗦,语不成声。
“你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再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看我怎么惩治你!”卢雁逸不耐烦地道。
“是,是,”小厮吓得连声应着,“当时卫大人叫小的出去,打听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卢尚书,夫人,您两位是不知道,小的出去一看,这可好,街上一片狼藉,几个菜摊子都被弄得乱七八糟,那些商贩都在地上捡菜,还有两处酒楼的主人,也站在街上急的嚷嚷,说是突厥人吃了饭不给钱,只写个欠条,或是扔下点突厥的东西就完事。尤其叫人气愤的是,一个老婆婆带着个小女孩,被撞倒在地,多少人都围着看,议论纷纷。小的赶紧过去问问,那老婆婆被扶起来,虽说没出什么事,腿脚都磕青了,小的摸摸身上,只有昨日卫大人赏赐的五两银子,只好连带着原有的几百文钱,都给了那位老婆婆,人群算是散去了。”
“你做的不错。”卢雁逸赞扬了一句。
“不敢,这都是
卫大人平时常教导的,”那小厮忙说:“虽然都散了,但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说这两日不知为什么,出现了这一群突厥人,一来街上,商贩和百姓可就遭了殃,白吃白拿,还蛮不讲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