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含娟家门口停下,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
“芳姐姐!”
迎面正遇上李若苹急匆匆地出来,差点撞个满怀:“苹妹妹!”
“姐姐,你怎么悄默声儿的就回来了?事先也没来个消息!”李若苹还是那活泼开朗的性子,一把抱住含芳:“我真是太高兴了!”
“让我看看,一点没变,倒是越发俊秀了!”含芳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俊秀?我哪里比得上姐姐?”李若苹牵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去:“在京城这么久,和从前大不一样了!这不,嫂子让我送点果子来,我娘和哥嫂总念叨着你,就是没法见一面,姐姐,你回来能多住几天么?”
“只能停留一天,”含芳说:“明日一早就得启程。”
“这么着急?”李若苹道:“娟姐姐一天得想你三回,你若是这么急就走,她不知得哭成什么样儿呢!”
此时含娟听见外面的动静,抱着孩子也出来看个究竟,一见到是妹妹,泪水立刻就涌了出来,站在那里,脚步都挪不动了。
“大姐!”含芳连忙迎上去,眼圈红了:“你们一切都好吧?”
“好,”含娟哽咽着:“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尽叫我措手不及!”
含芳哄逗着姐姐怀中的宝宝:“就是想给你个惊喜么!”
“卢公子!你也一起回来了?快里面坐!”含娟忙热情地招呼着:“泰来出去了,家里只有我和婆婆,这穷家薄业的,卢公子可别嫌弃。”
“只怕现在都快成二姐夫了,怎么还会嫌弃?”李若苹心直口快。
“这丫头的嘴,总是不饶人!”含娟笑道:“卢公子,一路上辛苦了,快进来歇歇,我这就去预备酒席。”
“不用忙了,”卢雁逸微笑道:“大姐现在脱不开身,我有车夫在外面,有什么事叫他去做就是了。”
含娟抱着孩子,也的确左右为难,想了想,就说:“苹妹妹,劳烦你出去跟车夫说,请他去雁宾楼叫一桌酒菜送来,再把贺婶子和若亭哥,嫂子都请来,咱们中午好好聚一聚。”
“哎,”李若苹欢喜无限地答应一声,就往外面跑去。
这里几人进了里屋,和杜氏互相见过了,都有说不完的话。含芳就问:“姐夫怎么不见?”
“他去外县收买材料去了,”含娟问了父母一切安好,放下了心:“有你们照顾着,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我却难以尽孝,每每想起来,心里就觉得难过。”
“大姐,你别这么想,”含芳安慰她:“看你
日子过得这么和乐,我们就放心了,现在路上太平,想去京城也不费事,等外甥大一点,你和姐夫带着外甥过来,爹娘看见才高兴呢!”
含娟抹抹眼泪:“是啊,等过一年半载,我一定去京城一趟。”
说到这里,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众人侧耳一听,却是李若苹的声音:“你再敢这么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欺负你了?”这下是小骆驼不服气地嚷着:“你叫我做什么,连一句二话都没有,还倒打一耙!”
“让你老老实实地赶车,你偏多事!”
“我不也是好心么?怕你拿点心太沉,”小骆驼嘟囔着:“不识好人心!”
“谁要你……”
含芳不觉笑了:“这两人都是见火就着的性子,不过头一次见面就吵起来,也是少见。”
说着,就准备出去看看。
“苹丫头!你怎么又和人家吵嘴了?”刚一出房门,就见贺氏已经进了院子,正着急地劝着女儿。
“贺婶子!”含芳亲热地叫了一声:“看您越发富态了!”
“哎呀,芳丫头!快,叫婶子好好看看!”贺氏激动万分,拉过含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到底是京城的水土养人!”
“婶子快进屋里坐!”含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