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傻瓜?”含芳气汹汹地:“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
“我的心思?我可完全是舍己为人,一片热心啊!”
“算了吧,”含芳上前两步,“虽然我现在不确定,可是你的小算盘,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我?”
卢雁逸无奈地摆摆手:“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什么叫我非要这样想?”含芳毫不让步,“明明事实就是如此!”
“好了,咱们别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了,”卢雁逸惯会适时转移话题,“你一定会去吧?”
“看我的高兴!”
卢雁逸却是会心一笑:“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我可没说!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含芳故作嗔怒。
忽然,卢雁逸一把拉起她的小手,认真地看着她:“就是要赖上你,怎样?”
那灼热的眼光,射的含芳脸上发烫,一颗心像是要马上跳出喉咙来似的,她下意识地抽着手臂:“你……”
“卢先生!”远处,忽然传来里正的声音。
含芳一下将手抽了回来,半晌才缓过神。
“里正,有事吗?”卢雁逸皱起眉头,看着走来的人。
“哦,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都等着您呢,”里正一脸焦急,快步过
来。
“好,回去说,我这就过去。”卢雁逸看也没看他,淡淡道。
里正知趣地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含芳轻咳一声,敛起了神色:“哎,说正事,李贵大哥怎么样了?你留在那里的人回来了吗?”
一提起这个,卢雁逸的神色也凝重了几分:“昨天回来了。”
含芳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那……”
“李贵已经没事了,”卢雁逸的声音略有些艰涩,“但是现在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旋雷山现在实力大减,官府追捕的紧急,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含芳也有些发怔:“那,李大哥会不会有事?”
卢雁逸摇头:“说不好。”
“我虽然在乡村里,”含芳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可是也听得人说,旋雷山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他们打家劫舍,实为仗义疏财,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杀得也都是贪官恶霸之流。像李大哥这样仗义的好人,难道官府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谈何容易?”一向冷静的卢雁逸,竟然发出了一声微叹:“正因他做了这些好事,所以才更不能被人所容。”
含芳也沉默了,她清楚卢雁逸的意思,过了半晌,才抬起头:“那我们能不能帮助他?
”
“现在还说不好,”卢雁逸不置可否,“而且,旋雷山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不肯再往下说,含芳也不问,只是说:“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就这么笃定?”卢雁逸唇角划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却叫人看不清,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嘲讽自己。
含芳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片刻,卢雁逸忽然笑了起来:“多谢你的信任。你就祈祷我别辜负了这番心思就好。”
微凉的秋风轻轻拂过,两人竟都觉得脸上凉爽了不少,片刻无言。
几个孩子追逐打闹,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意,向这边飞跑而来。
“我在德远堂等你。”脚步去远,声音还如在耳畔。
含芳停留片刻,才慢慢走回家去。
刚一进门,何氏就急急忙忙地问:“有什么事?不要紧吧?”
“没什么,”含芳轻轻带过,“放心吧。只不过说了两句话。”
“哦,那就好,”何氏口中说着,目光中还是透着隐隐的担心。但见女儿不肯说,情知也问不出什么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最近你也够累了,好好歇两天吧。”
“过几天,我还得进城去一趟,看看咱家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