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芳忧心忡忡地来到村口,含娟一见了就急忙迎过来:“你和若亭都没事吧?这么半天没过来,可把我急坏了,就怕有个什么事。”
“看你说的,若亭哥不是那不懂道理的人,我把话都仔细对他说了,我想他一定能想明白的。”含芳道。
“我也知道,可这一时之间,就怕他接受不了。”含娟叹息一声:“说起来,娘的心思,你也都知道,一心盼着你们能成一对儿。其实就连我,也一直觉得,你要是能嫁给若亭,真是一桩好亲事,可造化弄人,谁知贺大婶早就看中了她娘家侄女?”
“好了,”含芳不愿意多听这些话,拉着姐姐就上马车:“你们的好心我理解,可总不能就乱点鸳鸯谱吧?我瞧着若亭哥和樱花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呢。”
几人在马车上坐定了,含娟就凑到她耳朵边上轻声说:“你不会是真看中了那个卢公子吧?对我说实话!”
含芳推了姐姐一下:“没有的事!卢公子和若亭哥有什么关系?你可别瞎猜!”
“可我瞧着,那卢公子对你,真有那么点意思呢!”含娟更凑近了些,“心里明白还不承认!”
“人家帮过咱们几次忙,就一定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吗?”含芳说,“那季
家哥哥也照顾咱们不少,对你更是有意思了?”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羞涩的含娟,这回却没反驳,却模棱两可地说:“季泰来什么心思,咱们也猜不着,就别提他了。可那卢公子对你,不管是不是我瞎猜,有句话,姐得先告诉你,虽然你做事有分寸,可这比不得别的,这种大事,你得把握好了!就像娘担心的那样,咱家是寒门小户的,和卢公子家可是天差地别,未必能有好结果,你别那么冒失。”
“好了,好了,你看我像是那么不自量力吗?虽然卢公子帮了咱们几回,我也根本没想过要欠他的,你放心吧,不是你和娘想的那样,我知道该怎么做!”
含娟也就不唠叨了,可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姐姐提起卢雁逸,含芳的心里就咚咚乱跳,乱麻一般的思绪缠绕着她,想摆脱也摆脱不了,不禁又气又恼: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就不能不想他吗?
一天照旧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季泰来仍旧过来帮忙,收摊回家后,刚吃过晚饭,何氏就把白天准备下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还不放心地念叨着:“也不知这些够不够?谁都知道咱们今年宽裕了些,可别让爹娘挑出不是来。”
含芳看着那几
大包的吃食、布匹,足足得值好几两银子,这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忍不住说话了:“这些可不算少了,咱家拼死拼活,一共才赚了多少?这么多年,爷奶也从没给过咱什么!”
一听女儿的话,刚才还担心的何氏,顿时像有些泄了气似的:“是啊,你爷奶也不能挑咱们的毛病了吧?”
想着丈夫和几个孩子,每日辛苦地干活赚钱,在看老宅那边,却从来都是冷淡至极,何氏也心寒了,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也犹豫了几分。
含芳把值钱的东西都挑了出来,只留下了几块月饼,当时是在两家铺子买的,这一份买的时候看着不错,可是回来一吃,味道着实不怎么样:“这些就够了!长这么大,老宅的月饼,我们可是一块都没吃过!”
要不是怕包子老爹生气,再加上这几块月饼难吃,含芳这都懒得给他们。
何氏这次倒没拒绝,匆匆将几块月饼收拾好。
卫伯丁看了看,似是要说什么,却显出犹豫的神色,过了片刻:“我想着,该给爹也抓几剂我吃的这个药带去。这倒挺管用的,我才吃了这么几剂,就觉得好多了。爹素日也有个头晕的毛病,就是一直没吃着对症的药。”
“可……今天已经这么晚了
,上哪儿去抓药啊?”何氏为难地道。
“都怪我,昨天还想着这事,今天就给忘了。”卫伯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