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无缥缈的气。”
因为接触到了还是萌芽的唯物主义学说，所以黄宗羲已经把那形而上的正气扔进了粪坑里。
唉～
黄尊素不由得叹了口气。
“儿子。”
有些事。
你可以说你没见过，但你不能说他没有。
黄宗羲：“爹，你刚才说的什么？”
声太小，没听清。
“我说的是。”
“有些事你可以说你没见过，但不能说它没有。”
...
其实啊。
我对你说的正气，就是气运。
当然，必须是好的气运，才会被称之为正气。
黄宗羲：“那我也有这份气运吗？”
“有的。”
黄尊素点了点头。
“但这股气运，不是你所能掌控的。”
“掌控你体内气运的，是你体内的灵魂。”
其实黄尊素也有在看宋思哲给他的“邪书”。
所谓的发展，所谓的矛盾，所谓的客观，他都能理解。
黄尊素：“在事物的发展中，【运】是永恒伴随着事物一起发展并存在的。”
“所以人有人的运，山有山的运，国有国的运。”
“但是这些运，你知道是哪来的吗？”
不知道。
黄宗羲摇了摇头。
黄尊素：“这些运都来自于心，既我们的真心。”
黄尊素不会忘记，护国神女娘娘亲口告诉给他的东西：
气运来自一个生灵最发自肺腑的真心，好的气运，就是生灵所真心散发的正面情绪。
诸如幸福，满足，快乐，希望，这些美好的情绪，都会化作好运，进入这些情绪所想表达的对象的守护灵。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天，指的就是运气。
一旦缺少了运气，那什么事就都别想做成了。
好比一座山。
如果山中的生灵都在此山中幸福成长，心旷神怡，那么这些针对此山的正面情绪就会化作气运来佑护此山，不生灾祸。
但如果没有这份气运，这山就会变成荒山，死气沉沉。
同样，人也是这个道理。
一个人如果赢得了大家的尊敬，并被视为人们前进的希望，
那么即便此人在未来遭遇不测，他也会绝境逢生，化险为夷。
黄宗羲：“那为什么，杨涟叔没有这种运气？”
他不是好人吗？
“你杨涟叔是好人。”
“但这世界上，好人却经常没有好报。”
毕竟，他人即是地狱。
因为真心的存在，好人与坏人的标准并不在于公理，而全在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能取悦大众的普世价值。
即便这价值是错的，即便那所作所为是假的。
但气运，终究是骗到了。
黄尊素：“我问你，天下之最大事什么？”
黄宗羲：“国事。”
“那我再问你，国事是由谁决定的。”
如果是在以前，黄宗羲会毫不犹豫的说：
国事是由皇帝所决定的。
但今日，黄宗羲却想说：
“国事，应该是由提供国运的国民所决定的！”
国民对于国家的爱，会转化成国运，滋养这个国家的茁壮发展。
“可是我问你，什么是国？”
黄宗羲：...
他答不上来。
“我告诉你，这就是国。”
说着，黄尊素推开了屋子的窗户。
“看吧，这就是国。”
“只是，这司空见惯的房屋街道，平常至极的一草一木，真的能激发你对于这个国家的豪情与壮志吗？”
不可能。
没人会对着生活了几十年的胡同的臭水沟子唱赞歌。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