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片。
这一次的两个人像乍一看都很正常。
左边是一个短发，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右边则是一个平头，同样年轻的男人。
李常眯着眼，先是仔细观察右边的那个男人，因为他的眼间距让人有些不舒服。
“那这两张照片呢？”
他又左右看看，正准备开口回答那个右边的男人，余光却终于注意到左边那个女人的诡异恐怖之处。
虽然她的五官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如果能注意到她视线的方向，就会发现这人两个眼睛摆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角度。
我们正常人的双眼会聚焦在一个点上，即使故意把手指竖在鼻子前形成斗鸡眼，充其量也只是让左右眼的视线分别平行而已。
而这个女人……她的两条视线就像变色龙一般，是向外扩的。
那绝对不可能是活人能做出来的效果。
李常又想起来自己那天下午玩这个伪人测试的经历。
当他把游戏下载好之后，兴冲冲地把屋内的窗帘全部拉上，这可以让他更加沉浸于那个由老显像管电脑，上世纪英文字符，冰冷机械音构成的怪谈世界。
而现在，在自己明知真得会被这种怪物开膛破肚的情况下，再来一场真实的伪人测试，这种体验真得会让李常永世难忘。
他深吸一口气，用手指指向左边的那个女人。
“好。”
塞尔蒙点点头，李常并不清楚这个点头到底代表什么。
可后面的测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为塞尔蒙转而开始问道：“三乘七等于多少？”
李常迟疑地回答：“二十一？”
塞尔蒙又用圆珠笔指向自己，问：“我有几张嘴？”
“一张？”
他又将自己的手机打开，开始播放两段音频，都不到十秒。
第一段是很正常的公鸡打鸣。
而第二段，却是一个男人痛苦的哀嚎。
李常不由得打个冷颤。
“请问刚才两段音频，那一段是鸡鸣？”
“第一段。”
“好。”
塞尔蒙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李常看到自己的那张表格已经被他填满，接着塞进文件袋中。
看来自己的“心理测评”算是结束了。
“那么伊森，你可以出去了，记得通知外面的人，让下一位进来。”
伊森点点头，这间审讯室自己是一秒也不想呆下去。
他走出审讯室，局长不见踪影，那几个警员还在老老实实地排队。
“这么快？”
有人问。
李常点点头，前后也就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他对杰斯顿说：“你进去吧。”
“好。”
杰斯顿便走出队伍。
李常又说：“那个，喝酒的时候回头再说吧，今天这么晚了。”
杰斯顿回头朝他比个“ok”的手势，便拉开门走进审讯室中。
“局长说，我这算是可以下班了吗？”
李常问剩下的人，他们纷纷表示可以。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自己下班下到哪里去？
李常走出大门，朝四周茫然地望着。
【第三大道107号，这是伊森思量再三才租下的房子，虽然租金对于现在的两人而言有带些高昂，但街上很热闹，与警察局的距离也不算远。】
这个系统还算蛮智能的嘛……毕竟这些常识都算是玩家想要扮演好一个角色的基础。
李常再次打开智能手机的导航，大概要走十几分钟的路。幸好这个手机用的是指纹解锁。
毕竟本来这个镇子就不算大。
他离开警局之后才想起来，自己那身湿警服应该带回去清洗一下，但这种小事他实在懒得再去计较，自己又不是真得来体验什么职场变形记。
走在路上，路灯还是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