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床软枕,好酒好肉的享受享受。”
谢云嫣抬起眼来,对上他满是血丝的浮肿双眼,勾唇,露出一个怜悯的笑。
“这些,我当然都可以给你安排,甚至还可以给你安排几个花娘。”她说,“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做什么,你比我清楚。”
她清脆的拍了拍手,门外便进来了一个狱卒,谢云嫣冲贺勇手上的手铐点了点下巴:“给他摘了。”
发觉门口有道人影,她便微微起身看了看,这才发觉原来苏钰一直在外面,关注着她的安危。
心中一暖,谢云嫣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贺勇身上。
贺勇无暇他顾,心防瓦解之后,他挫败的揉了把脸,活动了手臂筋骨,疲倦道:“谢玄谢将军的死,确实是和我有关……”
他打了个呵欠,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就要立刻睡去,好在下一瞬便自己惊醒,继续道:“当日邵城将我从营地里叫出去,跟我说如果谢玄让我外出送信,希望我带人在外面绕几个大圈,拖个一两日再送到地方。”
谢云嫣顾不上去看苏钰,插了一句话:“这样说,你之前不是邵城的人?”
“当时在军队里,我也算得谢将军看重,当然不会另择邵城为主。”这是贺勇最不愿回忆的事情,“只是出征前三个月,我娘病重,我走投无路之下本想向谢将军求助,却被邵家撞见,替我出钱治好了老娘。我欠邵城天大一个人情,不得不替他办一件事。”
“我当时心中不安,没有立刻答应邵城。就问他,耽误了军机该如何是好。邵城说,谢将军贪功冒进,得吃个大亏下下脸面,才能冷静下来,他只让我延迟送信,又不是不送,不是什么大事。”
“见我还是犹豫着不答应,邵城便又说,若我不答应,我娘不出一个月就会因为全身奇痒而自尽,解药在他手上,让我好好考虑清楚。”
听闻全身奇痒四字,谢云嫣和苏钰齐齐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