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紧绷,背上冷汗直冒,他曾见过太子脸色变换,而怒火平息的方式,几乎都是身边人被打的半残,方能结束。
“殿下,是臣让他来的。”史浩见小太监惊恐模样,立刻起身拱手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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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老师的意思,那就请汤思退上来吧。”赵昚把玩着手中瓷杯,随口道。
“奴婢遵命。”小太监一拱手,步伐迅速的逃离,去宣汤思退上来。
不多时,汤思退便身着一袭常服上了楼,拱手施礼道:“臣汤思退,参见殿下。”
“汤卿此来,所为何事?”赵昚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主和派代表,道。
“回殿下,臣专为殿下而来。”汤思退回道。
“为寡人什么?”赵昚不解,这老狐狸的心眼与太傅史浩不相上下,他还真不知道,老狐狸有什么为自己考虑的事情。
“官家对于殿下的决议。”汤思退拱手,老狐狸故意话留半分,毕竟,有些秘密就是他投向太子党的推手。
“寡人倒想听听,是何决议?”赵昚的好奇心被勾起,赵构的决议,对他而言是至关重要。
“官家,要于六月十日在紫寰殿,禅位于殿下。”汤思退郑重其是的话,同时让赵昚与史浩一惊。
“啪嗒!”
赵昚手中的杯子随即脱手,掉在地上,这项决议,真当的国本之议,也预示着赵构要彻底退居幕后。
不过,他一想到赵构才刚刚五十多岁的年纪,也无病体衰弱之举,心中刚刚落地的石头又旋即升起。
父皇,真的心甘情愿禅位于他吗?真的会将手握几十年的权利平稳交给他吗?
赵昚心绪不宁,他有些不敢确定赵构是不是真的要禅位于自己,更不确定赵构会不会在当了太上皇之后,继续摄政。
如果真的是虚心假意的话,那他岂不真就成了大宋史上第一个傀儡皇帝。
再说,朝堂里的人皆是赵官家一手提拔,哪有太子党的人存在,更别提他能真正亲政了。
“殿下?”史浩见自己的太子徒弟迟迟不说话,立马趋步走到赵构身后,提醒道。
“寡人喝醉了,一时有些失神。”经过史浩提醒,赵昚随即尴尬一笑,佯装自己喝多了,才让杯子从手里滑落。
汤思退闻言,哪里能不知道太子心思,立刻上前扶住太子道:“殿下,不如喝些醒酒汤,压一压酒力。”
“汤卿,寡人无妨。”赵昚摸着眉头,晕乎乎起身,然后又顷刻瘫在地上,就是说话也是变得口齿不清起来。
“寡人,岂会喝醉。”
“殿下醉了,来人,送殿下回宫。”史浩亦扶起赵昚,将两个小太监叫上楼,把赵昚送回东宫。
“寡人确实是醉了,劳烦汤卿和老师,明日代寡人去送韩卿。”赵昚挎着小太监脖子,回头还不住叮嘱两位老狐狸。
直到下了楼,赵昚才算变得正常,直接在两名小太监诧异的目光中上了马车,往东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