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妙说的洗脑子的地方便是她的实验室,她要把陆成峥脑中的信息读取一份出来。
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总觉得荣承帝流放他们的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当然,这事她不可能让陆成峥知道。
“洗脑子也是一种治疗手段,这样你就能更快醒过来了,咱们也就不用一直躺在棺材里了。”阮妙妙安抚陆成峥。
陆成峥能怎么办?他又动不了,只能由着阮妙妙折腾。
--
京城,定边侯府。
全府上下都以为大白天见了鬼。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陌生人进府,但府中的东西除了房子,啥也没剩。
胖嬷嬷半扶半抱拖着曹若梅走了一个多时辰才遇到一辆愿意搭她们一程的马车,等她们回到侯府时,看到的便是一个个空空如也的院子。
在府中留守的管事和丫鬟婆子都吓的胆战心惊,跪了一地。
“夫人,您的头......”
胖嬷嬷给曹若梅头上系了个帕子,把光了的大脑门遮住了,路上也有人好奇,但没人想死的多嘴,这问话的婆子倒是个不怕死的。
“府中出了何事?”
曹若梅一路上都觉的自己脑袋凉嗖嗖的,只是她早已浑身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但是头再凉也凉不过侯府空了呀,所以关注点根本没往头上去。
“夫人,府中出了怪事,东西都消失不见了,您和二公子的院子也一样,就是不知屋中的物件还在不在。”
回话的嬷嬷是曹家带过来的,在侯府也是个管事婆子,胆子大一些,但主子的屋子她们是不敢随便进的。
“扶我回院子,你再带几个人去二公子的院子看看,还有库房也去看看。”
曹若梅一听东西消失,便想到了十里亭的那阵怪风,心下便焦急万分。
半刻钟后,去各处查看的人便去了主院回话。
侯府空了,连一根针都没留下。
曹若梅眼皮一翻,晕倒了。
“夫人,您醒醒啊,夫人,快快,快去叫府医。”胖嬷嬷一边掐曹若梅的人中一边吩咐丫鬟跑腿。
府医气喘吁吁跑来的时候,曹若梅已经被胖嬷嬷掐醒了。
“嬷嬷,去报官,让京兆尹给我好好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不把定边侯府放在眼里。”
胖嬷嬷也吓的不轻,侯府都被搬空了,那她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怕是也没了。
管家也不知被风刮到哪里去了?二公子也没在府中,她这个嬷嬷只得顶上。
胖嬷嬷迈着她的大象腿跑的飞快。
很快,京兆尹周子仁便到了,衙差在侯府搜查了一番,一点儿线索也没找着,就把侯府的家仆和丫鬟婆子都叫去挨个儿问话。
一直忙到天黑,就只得到一个线索‘东西是突然消失的’。
因为有好几个丫鬟婆子都说,她们当时在前厅打扫,正擦着灰的花瓶、桌子椅子突然就从眼前消失了。
周子仁擦擦满脑门子的汗,回衙门写奏折去了,打算明日早朝奏请皇上。
这案子他是真不会查啊,若是能让大理寺接手,他或许能保住小命。
而曹若梅则是连夜回了娘家,侯府连床都没有一张,她不回娘家就只能睡地上了。
--
阮妙妙已经把陆成峥大脑中的信息读取了出来,先放实验室,有空了再整理。
天快黑了,她得先和陆成峥出去继续躺板板。
万一到了驿站,陆昌德他们打开棺盖看不到人,还不得吓死。
只是,躺着板板,马车摇摇晃晃的,阮妙妙便睡着了。
天刚擦黑不久,流放队伍便到了京城五六十里外的驿站。
解差给他们分了几间晚上住宿的大通铺后,便轮流去吃饭休息了。
陆昌德的行枷也被卸了下来,他正在驿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