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及。”
“这与小姐被逐出家门有什么关系?”老三不解。
“师家祖训,只有符篆之道造诣最高者才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师砚神色凝重,“二哥对家主之位势在必得。大哥是个武痴,对符篆之道不感兴趣,即便修为最高也无权继承家业。我与三姐、四姐虽然钻研符道,但都天赋有限。所以,对二哥来说,威胁最大的人就是五姐。”
老三恍然,大户人家同室操戈竟是如此无情。她们主仆二人就像狗一样被人从师家丢出来,除了师砚,从始至终不见一个人为他们皱一下眉头。
那位惧内的闷葫芦老爷更是连看也未看自己的女儿一眼。师冰从凤仪城一路步行到青松镇,走了一路,也哭了一路。
师冰是老三看着长大的,如果他有女儿的话,他对五小姐师冰的了解也绝对会超过自己的女儿。师冰自幼丧母,师家上下皆对其百般欺凌。
只有他知道,师冰外表柔弱,可内心的坚韧远超常人。老三从未见五小姐如此伤心过。他早已将师冰视为自己的女儿,故此跟随一路,也哭了一路。
好在师冰还有师砚这个心地良善的弟弟,不然他真的不敢想,师冰会是什么心情。
“六公子,我替小姐谢谢您。小姐被赶出家门之后,多亏有您帮衬。您先购了宅子,又请工人重新修建宅邸,如今还亲自下乡寻找工匠。难得您有这番心思。能得您如此照顾,想必五小姐应该会很高兴的。”
师砚先叹口气,而后温和笑道:
“六兄妹中我与五姐年龄最是相近,感情也最是和睦。小的时候是五姐护着我,现在该是我护着她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是我的姐姐。”
“嗯嗯!”老三心地淳朴,眼窝子又浅,想到小姐如今的遭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老三,你也不要太悲观。母亲虽然脾气暴躁,可还是明事理的人。等过些天她的气消了,我再从中调和几句,她应该会接五姐回去的。”
“但愿如此吧!”说着抬头看看前方木牌楼上“鸡鸣驿”三个大字,“公子,到了。吁——”
马车缓缓停住,车上窗帘挑开,锦衣华服的师砚双足落地,彬彬有礼的朝村口几个老汉躬身揖道:“几位老伯,请问贵乡有没有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