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定有办法!】
“想说话吗?”刘一碗把空荡荡的三个酒坛往旁边踢了踢。
江山立刻明白这神棍是什么意思,连忙打开柜子又搬出一坛花雕。刘一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侧过身去装作没看见。
江山又跑回去搬出两坛放在桌上,老刘这才美滋滋转过身来,笑道:
“乖徒儿,其实你想要说话也很简单,通窍就行了。”
江山很想问什么叫通窍,可憋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神中满是疑问。
“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刘一碗叹了一声,“你到达炼气一层之时其实已经通窍。不过只是通了九窍中的两窍,余下的七窍等你自己打通要等到猴年马月。看在这三坛酒的份上为师就帮你一把!”
说着,刘一碗目中闪过一道亮光。江山感觉眼前一花,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转了过去,此刻正背对着刘一碗。
那神棍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江山背上一顿乱戳,当最后一下戳完,江山感觉瞬间耳聪目明七窍畅通。因为呼吸吐纳而堵在喉头的浊气也立时通透。
“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
江山的头脑从未如此清晰过,仿佛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敏锐的五感。
他清楚的听到院墙外有三只蝴蝶飞过,厚厚的土层之下两只老鼠正在为一颗核桃而大打出手……
山村中的虫鸣鸟叫是如此悦耳,这感觉让江山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听着街上的村民在胖婶小吃摊前闲聊,芝麻饼蹭着滚烫的油锅滋啦滋啦响着,诱人的香气瞬间冲入江山脑海。
他的耳朵轻轻摇动,向着更远处听去。邻居们的喜怒哀乐尽收耳中。
村口行来一驾马车。这年月马车可是稀罕物,整个青松镇上一共也不超过十匹马,其中一大半还是周家的。
由于这种大型动物肠胃不好,所以必须喂精草细料,这畜牲食肠又大,还要经常刷洗饮遛,光是消耗的时间和金钱,一般家庭就承担不起。
故此在凡俗界出门坐马车的都是大户人家。
就是不清楚这辆马车来鸡鸣驿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做什么。
赶车的车夫赤着胳膊,生涩的摇着马鞭,看得出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
“六公子,我就想不明白,您一个筑基修士为什么要坐马车呢?”
“出了凤仪城附近都是凡俗村镇,御剑飞行难免惊扰乡邻。再说,我这次偷偷出来,不敢被母亲知道,不然母亲发怒可能又要祸及五姐。反正时间充裕,坐坐马车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这声音语气温和,只是听起来半男半女,显然此声音的主人是个变声期的少年。
车夫看着车内正在读书的少年人,幽幽说道:“六公子宅心仁厚,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他口中的六公子正是江山曾在青松镇见过一面的师家六公子——师砚。
这车夫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竟有些惆怅。
师砚放下书卷,叹道:“若说仁厚,我比不得五姐。我们六兄弟姐妹中,五姐的性情最是温良。可是……唉!”
师砚的话说了一半便咽了回去。
儿不言母过。将他最亲近的五姐师冰赶出家门的人,正是师家的大夫人,也是师砚的生母。
听到这少年人的话,老三的眼圈也有些红润。压抑的心情不但没有丝毫舒展,反而让内心更加酸楚。
“六公子,明明师家上下都知道,五小姐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可是除了您却没有一个人肯为小姐说哪怕一句求情的话。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呢?”
“老三,有些事……你不懂。”
师砚的手紧紧握着书册,语气却依旧平和:
“我们兄弟姐妹六人中,五姐的符篆天赋最高。即便是大哥二哥,在符道之术上与五姐比起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