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声这一辩驳,褚灵便将目光转向了张二财。
张二财心慌道:“大人,不是草民啊,真的不是草民啊......草民,对,草民不敢杀人啊,草民连杀鸡都不敢啊。”
褚灵嫌弃地不再看他,而是望着姜子声问:“本月十六,桃娘在家中遇害,你在哪里,可有证人证明你没有时间作案行凶?”
“我可以,我可以。”姜夫人冲了进来,“那晚我们一直在家,喝了一点桃子酒,我们两个人都有些醉了,然后就去休息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躺在我的身边安稳熟睡。”
“除了你之外,还有人证明吗?”褚灵道,“你是亲近之人,你的证词不能完全帮他洗脱嫌疑。”
姜夫人左思右想,着急地不行,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难过道:“没有了。”
褚灵望着姜子声道:“目前发现的证据,桃娘窗下的鞋印,房梁上的掌印,砸伤张二财头上伤口的雕花刀刀痕,最后就是勒死桃娘的布条以及铁丝。”
姜子声安静听着,十分平静。
褚灵接着道:“杀人的凶器不在桃娘家,被带走了。所以我猜测,凶手有着一种杀人的癖好,会将作案工具带走,所以我命人带走你之后,搜查了你的木匠铺子还有你的家。”
姜夫人立刻道:“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凶器。”
褚灵点头道:“的确什么都没有,家里很干净,东西在木匠铺。”说罢,褚灵让王威王严抬进来一个木箱。
木箱不大,大概一只臂展的长度,高一米,像是一个斗柜。
王威王严将木箱放在了早已搬进来的椅子上,正好面对着姜子声,也面对这外面的百姓。
褚灵望着姜子声问:“你认识这个木箱吗?”
姜子声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是木匠铺子里发现的?”
“是。”褚灵没有立刻让打开木箱,而是望着姜子声问,“你的右手幼时受过伤对吗?”
姜子声点头道:“是的大人。小时候被木材砸过,有些使不上力气,所以当初学徒的时候,一般左臂承受比较大件的活计,但是右手也没有闲着,做一些细致雕花类的事情。”
“你八年前走后再回来,却自己不做木匠,只做东家是为什么?”褚灵问。
姜子声回道:“大人,这么多年我在外面也存了些银钱了,回来就想开个木匠铺子,至于我为何只做东家,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每次雕花的时候,精神总会有些恍惚。”
褚灵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八年前,与你定亲的花匠女儿被杀之后,你便离开了那个伤心地,搬到外地去了对吗?”
姜子声摇了摇头,回想当初依旧觉得心底酸涩一片,“当时突闻噩耗,我整个人都懵了,我想,想去宋伯家亲自看看,但是被爹娘拉住了,后面带着我搬到了后门街去了,又待了大半年,然后走了。”
“去了哪儿?”褚灵问。
姜子声道:“哪儿都去过,待得时间都不长久,每次爹娘总要匆匆忙忙地搬家,也不让我接触任何女子,直到姐姐结婚他们安定了下来,于是我认识了我夫人。”
姜夫人红着眼,哽咽道:“我夫君是个极其温柔和善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杀人呢,他连杀鸡都不敢。”
“你们成婚后几年,你便自己搬了回来,你爹娘知道吗?”褚灵问。
姜子声摇头,“他们不知道,只是......”姜子声看了眼身边的夫人,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栀栀死去多年,宋伯一直是一个人,我想回来给他养老送终。”
“好。”褚灵吐出一口气,“抱歉,姜夫人,我需要问一问他们当年的相识过程,你别介意。”
姜夫人立即点头。
“好,姜子声,你是如何与花匠的女儿栀栀认识的,又是怎么相恋的,你见栀栀的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褚灵问。
姜子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