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官,但身为京城父母官,林思源掌管京畿大小事务,在京中也是不容小觑。
族长和族老对视一眼,暗自庆幸没有做错选择,毕竟他们家在京城,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京兆府保护。
“如此,请贵客到内室稍待片刻。”族长的语气隐隐透着恭敬。
林思源抱拳作揖,跟着小厮进入内室,他今早上朝时收到温兆邀请,心中隐有疑惑,收到温飞絮的短笺才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
按照顺序,接下来便该是温国公的弟弟和弟媳敬香,于是温国公的二弟温昀和妻子张氏,三弟温廷辉和妻子蒋兰一同上前,向林氏行礼。
接过小厮递来的香,温昀、张氏、温廷辉相继点燃了手中的香,偏生蒋兰的怎么点也不着。
“怎么回事?”香不燃,可是大忌。
事发突然,蒋兰面色发白:“这不关妾身的事,定然是这香有问题。”
温飞絮眼中闪过笑意,好戏开场。
蒋兰抢过一束香,这一回香燃了,她松了口气,面上带笑:“你们看,妾身就说是方才的香有问题。”
可说时迟那时快,她点的香断了。
断香,有断香火之意,更是不详。
“这……是上天警示啊。”
“是啊,昨晚郡主特意提及此事,没想到一语成谶,难怪三爷到现在都没有儿女傍身。”
一时间祠堂中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不可能,老爷您听妾身解释。”蒋兰抓住温廷辉的袖子:“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温廷辉拂开她的手,亲自取了香递到她手上,蒋兰呼吸一窒颤巍巍地接
了香点燃,可还不等她站起身,这香再一次断了。
“贱人,你还有何话说?”温廷辉一巴掌将蒋兰打翻在地,抬脚欲踹。
族长威严开口:“住手,祠堂重地,休得放肆,来人将三夫人请下去。”
说是请下去,其实只是将她拖到一边。
作为温国公平妻,林氏理当接受晚辈敬茶,并要改口称呼一声二娘,但佳人已逝,只能改为敬香祝祷了。
这一回是温国公世子温平、世子夫人秦氏,仁济伯温兆、夫人高氏,以及温国公其他几个庶子及家眷上前进香,直到他们将香插进香炉,都没有再生波折。
接下来,以温清羽为首,国公府几个孙辈上前向林氏敬香,温飞絮身在其中,祝祷一番将香插进香炉。
“礼毕,起。”
“这不可能。”蒋兰发疯一般挣扎,欲挣脱抓着她的人上前,却被阻拦。
至此,林氏的牌位入祠堂一事便了结了,接下来便是族长修改族谱,正式将温兆从庶子一栏划入嫡子。
温国公照例读了一篇锦绣华章,称赞温兆秉性优良,具有嫡子气度。
“儿子参见父亲。”温兆撩袍跪下。
温国公接过茶盏轻抿一口,抬手虚扶一把:“起来吧,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原本温兆应该给蒋氏敬茶,不知怎的,似乎所有人都将她忘了。
温兆复来到林氏的牌位前跪下,接过小厮递来的香点燃,三跪九叩,恭行大礼。
“礼毕。”随着温族长宣布,众人相继退出祠堂。
蒋兰颓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这不可能。”
“夫人可是在想,换掉的香为何报应在自己身上?”一双精致的绣鞋映入她的眼帘,蒋兰猛地抬起头,来人竟然是温飞絮。
蒋兰闻言心中大骇,却强自镇定:“郡主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她自认昨
晚行事隐蔽,不可能被发现。
“夫人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要不要本郡主告诉你,你是走哪条路到的祠堂,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又是几时回的院子……”
“原来是你害我。”蒋兰咬牙切齿。
温飞絮嗤笑道:“夫人真会颠倒黑白,本郡主只是以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