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讳,没有一点撒谎的自觉,反倒把陶墨看红了脸。
“你要怎样。”要不是他是病人,肯定被揪起来打了千万遍了。
“你帮我脱。”
“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是我抱你进来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说明咱们已经……”司徒音突然没了声音,手紧紧抓住床单,手臂青筋暴起。
“糟了!”陶墨知道他是毒发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上手拔下了他的上衣,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几根针快速扎进了司徒音的后背。
“司音!司音你可千万别晕啊!”陶墨一阵手忙脚乱,一心只忙着施针,没注意到司徒音眼底的笑意。毒发自然是真的,可并非不能忍受,只是想借此机会罢了。
司徒音微微回头,余光终于看到了那个明明学的不精下手偏偏还快准狠的人,她的眼底有火焰在跳动,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冒出,脸蛋也红红的。
“我说,”司徒音刻意压低了语气,用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说道:“你这看了我的身子,可得对我负责啊。”
陶墨刚好施完最后一根,正准备擦汗的手听到这话就僵在了半空,嘴角好像还有隐隐的抽动。
“你当我想看你啊,你这背后细皮嫩肉的,让我下针都有点不忍心。”虽然最后扎的还是很狠:“你这身材还没我四哥的好嘞,看你做
什么。”
“你四哥?”司徒音的声音低沉下来。虽然知道陶墨有九个疼她的哥哥,可一想到陶墨还看过别的男子的身体,心里就泛起层层涟漪。
“小时候的事了嘛!”陶墨吐吐舌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理亏:“跟师傅学的差不多了自然要找个人试试嘛。”虽然最后没病也扎出病来了。
小时候?司徒音听到这三个字竟然第一次真心的笑了起来。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陶墨扎着两个小辫子,两条小短腿在院子里追人追个不停……那是没有危险,没有尔虞我诈的过去。
施完了针,司徒音的脸色稍微好转,陶墨便认定了自己的方法是正确的,接着问司徒音道:“原来给你开方子的大夫在哪?或者你还有剩余的药在家里么?我帮你去取。”
这毒不可小窥,万一自己因为不了解病人身体而用错了药便可能适得其反。所以陶墨还是决定在原方子的基础上加以调整和修改,以防万一。
司徒音自然不可能让她去皇子府取药,好在喝药喝了这么长时间,他对药方也算了如指掌,便将药的名称和数量一一报出。
陶墨慢慢皱起了眉头,半晌才道:“你这恐怕不是压制一种毒的药吧!”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这根本就是毒药。
是了,早该想到,如此霸道的毒药根本无解,司音能活到现在恐怕就是用了更毒的法子……以毒攻毒。用多个同样霸道的毒相互牵制,使体内的毒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因而平时看来与常人无异。而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哪一种毒都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究竟是谁?什么样的身份使他受人陷害至此?又是怎样的意志让他对自己用了这么狠的法子,为
了留一口气随时忍受痛苦数年?从他的内力看来恐怕天下难逢敌手,是谁让他低调至此鲜少出手?还有他练功的时候,究竟有多疼……
“我去给你抓药,你好好呆着吧。”陶墨神色复杂的笑了笑,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却早已落入了司徒音的眼中。陶墨就近从窗户跳了出去。
多久了?司徒音问自己。多久没人用那种关切中带着同情的眼神看自己了?呵,若是当初亲眼看着母妃死亡时有这样一个人,他可还会走入如今这条绝路?司徒音,你难道还在渴望不属于你的那种真实的感情?
陶墨,我司徒音此生只恨未尝早些遇见你。
“幻影。”“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