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背包,说:“我先走了。”她是他的家教老师,有些事情不能细想,更不能深究。
许望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没有动。这是辛愿给他上课以来,许望第一次没有送她出门。直到下面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许望才如梦方醒,往窗子边扑过去,辛愿正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夕阳下她的身影瘦瘦长长的,步子却迈得潇洒又利落。
委屈一波接着一波涌上许望的心头,他回到卧室,将自己扔到床上,用力地捶着无辜的枕头。
这一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对,一个讲课一个听课,上课之余,他们也会聊学习以外的事情,一起八卦吃瓜,谈时下的热点事件,聊各自的兴趣爱好。辛愿对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和他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随意,从一开始的生疏客气到现在的熟稔,许望每天都欣喜于他们距离的拉近。他本以为,自己在辛愿心里已然是不同的。今日突然意识到分离,他一时急躁,冲动之下越界试探,没料到辛愿的反应如此冷漠……
许望只觉心头酸涩。他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方圆,诉说心中的苦闷。转念一想,方圆也不懂这个。他还是打给了赵行思。
赵行思很快就接了电话,“旺仔啊,你最近打电话给我挺勤快的哈。”许望低低地叫了一声,“哥……”
赵行思听他声音不对劲,也不皮了,问:“怎么了?”许望闷闷地说:“哥,我心里好难过啊。”
“为了什么?”不待他回答,赵行思已猜到了,“因为辛愿?”许望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赵行思发笑,“除了她,还有谁有能耐让你难过?”许望不满地抱怨:“哥,我这么难过,你还笑……”
赵行思不笑了,“你直说吧,这次是因为什么?上次你不是告诉我,她跟你表哥不是男女朋友吗?”
许望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赵行思听罢陷入了沉默。许望没听见他声音,喂了几声,问:“你还在吗?在就吱个声。”
“吱。”赵行思笑着说,“不是——你就为这点子事难过?”许望嘟囔着说:“她对我那么冷漠,明摆着要跟我划清界限,我不该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