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小区后,为了不被沈鹤妈妈再次撞见,到站牌下,搭乘了最先到站的一辆公交。
坐在公交车的双人位上,两人一人叼着一根冰棍,仰着头看站牌。
“这车也能到天文馆诶……”苏木吸了一口荔枝味儿的冰棍,颇为满意的咂嘴。
“那就先去天文馆。”
晃晃悠悠的公交车开得有些快,驾驶座头顶的字幕板上显示着今天的日期和时间。
苏木瞥了一眼,遗憾道:“今天周一,按理说天文馆是要闭馆的。”
“最近不会闭馆,”沈鹤正在手机上搜索这家天文馆的信息,“老馆长这周就要退休了,所以他就策划了在任上的最后一期夏令营活动,组织中小学生来参观天文馆,还会有免费的讲解。”
帝都的这家天文馆原本是私人经办的,最近几年才被收编,所谓退休也是天文馆收编后做出的人员管理调整。
而现任的老馆长一开始就是这家天文馆的老板,他家境优渥,建国初期就对天文学十分感兴趣,后来赴国外读书学成归来,也没有再找工作,直接筹钱开了这家天文馆。
一直以来天文馆都是入不敷出,是老馆长拿自己的钱在贴补。
但现在他家的亲朋好友,死的死,出国的出国,独留他一人待在帝都。
儿女们担心他的身体,正好国家又有意收编天文馆,从而修整扩大,于是和家里人商量了一通,老馆长就决定交出天文馆。
这件事还被一些自媒体发到了网络上,更是编写出了许许多多浪漫又温暖的故事。
故事的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就目前而言,天文馆没有闭馆是一件好事。
苏木和沈鹤将破案的切入点放在图案A上,由此推测出被害人的死亡信息,有一半的概率是指向天文学的。
考虑到两名留下死亡信息的被害人本身不可能接触更复杂的天文工作,极大可能是一些天文展、天文学电影或天文兴趣爱好者的活动,那么从天文馆开始调查,是再好不过的了。
公交车内开了空调,可热辣辣的太阳还是将玻璃晒得滚烫,苏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太阳的照射让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先前被雷恪暗算,被迫受太阳炙烤的痛苦,她紧锁眉头,抱着身子微微蜷缩。
一旁的沈鹤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关心道:“身体不舒服?”
苏木伸出一只手攀着玻璃窗前的窗帘,轻轻捏过来,勉强挡一挡阳光,仅仅如此就足够让她好受一些了。
她侧过脑袋,在沈鹤关切的目光下摇了摇头,“可能是冰棍吃得太急了,冰的脑袋有点晕,没什么事。”
她那小小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沈鹤的注视,但少年并没有直言,他将脑袋从斜挎着的帆布包带上钻出来,将包举贴在玻璃窗上。
对着苏木疑惑的眼神,他淡定道:“那靠着休息一下吧,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呢。”
苏木低低笑出声,一面应好,一面将脑袋靠到了沈鹤的包上。
包里装了数码相机和一些笔记本,比较空,所以叠起来靠着还挺舒服。
苏木动了动脑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发出一声轻叹,闭上了眼睛。
临近中午的公交车上并没有多少人,路程又长,不少乘客都在座位上打盹。
沈鹤却十分精神,他怕包滑下来,苏木的脑袋会磕到玻璃,所以一直举着手抬着书包。
苏木很快就睡着了,原本拧着的眉头,也因为进入了睡眠状态而得到了舒缓。
沈鹤看着她,眉眼弯了弯。
这辆公交车会行经一条正在修缮的道路,路面有些不平,使得本就有些摇晃的车身更加颠簸,抖了两下,苏木的身子往后扬了扬,歪进了沈鹤的臂弯里。
这下,他这条胳膊,更是没法儿放下来了。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站时,沈鹤的胳膊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