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见他的动作,瞪圆了眼睛,凑到他跟前来,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了:“鹤哥,你怎么又顺证物!”
沈鹤送了他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
“我不拿出来,也成不了证物。”
司正就眼瞅着沈鹤一路破了人家的密码,恢复了相册回收站里的照片。
他把手机递交到司正手里,“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事了,我去外头等你。”
司正只略一看见那屏幕上有两条交缠的赤裸肉体,就立马拽住了沈鹤的衣服:“鹤哥,你的推理秀呢?”
沈鹤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他没回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抛过来一句:“都多大了,还秀。”
这一句里有太多故事,以至于让司正从他那平淡的口吻里听出了无奈、苦涩和……害怕?
沈鹤,是一个会害怕的人吗?
“正哥?那位先生走了?”
直到身后有人出声提醒,司正才收回飘远了的神思,他整了整衣襟,收拾好表情,去完成他应尽的职责。
沈鹤从直梯下到一楼,商场现在只有一楼A区的大门还开着,他还得走一段路。
苏木这才幽幽冒出来:“你还没见他们之前,就已经知道凶手是何文斌了吧。”
沈鹤步履缓慢,在熄灭了灯,褪去了繁华与喧闹的商场里,闲庭信步一般。
他说:“这倒是托了你的福。”
说起这个,苏木就来精神了,“我?我做什么啦!”
那语气,再配上小肥啾那炯炯有神的豆豆眼,真是只活泼的小鸟。
“交易的时候你说便衣都站在傻瓜位置上,当时何文斌也站在我身边,你记不记得我站的位置是什么样的?”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音乐喷泉这里,再一次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苏木这会儿敢大着胆子往外飞了,她扑腾着翅膀,保持身体悬浮在沈鹤肩膀处,那是何文斌的身高能看到的视角,她环顾四周,“这个角落也不是很适合看喷泉……就因为这个?”
沈鹤勾了勾唇,仰起头来,顺着他的视线,苏木看到了二楼那处被破坏了的栏杆,脑海里飞速闪过监控里的画面,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位置看喷泉不太行,但是正好能被二楼的袁紫欣看到!”
袁紫欣早上接到何文斌的电话,以两人交往时的不雅照为挟,要求和袁紫欣再谈一谈,袁紫欣饭后如约而至,却没有见到何文斌本人,因为此他此时,正在楼下看着她。
这时,袁紫欣第一次做出了在身上翻找的动作,她在找手机,想要联系何文斌。
另外,袁紫欣因为感冒的缘故,一定会戴口罩,自己的口罩用完了,而早上才威胁过自己的何文斌给了她新的口罩,这个口罩她在此时此刻是一定不会使用的,否则带着前任的口罩来和前任谈分手善后,也显得太过暧昧,两人的关系更断不干净。
随手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之前用过的口罩,却没想到早上齐丽错穿制服时,去过猫咖,沾上了一时察觉不到的动物皮屑。
等袁紫欣意识到自己过敏性哮喘发作时,她第一时间是丢掉口罩,然后在身上进行了第二轮翻找,找一瓶本该是新开封的哮喘药,可是掏出来的却是空瓶。
在这样的危急时刻,袁紫欣正好看到了楼下来观景的何文斌,出于求生意识,她想向何文斌求救,却攀到松动的栏杆上,不慎摔落下来。
哮喘发作,还摔进了冷水池里,她能生存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理清了思路,苏木的视线却久久没能从二楼收回来,她半是自言自语的道:“要是没有那家猫咖,袁紫欣也不会正好站到那里吧。”
何文斌约见袁紫欣的地点是那家正在装修的甜品店,旁边就是一家猫咖,为了避免接触到猫咖里进出的客人,袁紫欣忽略警示牌,特地往一旁靠,使得她正好进入了栏杆松动的范围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