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着一口亲切的京腔,胸前挂着一台装着微距镜头的单反相机,看着约莫二十出头,还冒着初出茅庐的学生气。
他将小肥啾捏在手里翻看了个遍,愣是把小肥啾脖子上的蝴蝶结都拆开了,也没找到主人的信息。
随后就将小肥啾放进了相机包里,准备带到客服柜台去,请他们广播寻找一下失主。
这就正合了苏木的意了。
可今天出门真是没看好日子,船行至一半,突然遇上了台风天,原本晴空万里无云的,天边却突然飘来了一大团乌云,船身将将驶入乌云区,周遭就下了薄雾,广播里通知旅客赶紧返回船舱,不要在甲板上逗留。
广播的话才刚说完,甲板上就飘起了细雨,淋得人彻骨的凉。
那年轻男子只好将苏木带回了自己的船舱。
他就住在船尾附近的房间里,而沈鹤的房间,苏木记得是在靠近甲板最前端的位置,这距离也太远了。
年轻男子将苏木和相机一并摆放在床上,自己钻进卫生间清洗。
苏木见机会来了,打算溜出房间去,可她刚碰到房门的把手,那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
年轻男子腰间只裹了一条浴巾,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面,发梢还挂着水珠。
苏木闻声回头,撞见的就是青春的肉体,吓得她放声尖叫出来。
她这一叫,房间里的一人一鸟,都呆住了。
卧槽?我叫出声了?
卧槽?玩具叫出声了?
他俩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不敢动一下。
突然房门被敲响,乘务员在门口说着东九区的语言:“客人,您打电话要的感冒药我拿来了。”
苏木正挂在把手上,感受着身后门板的震动。
下一秒,她就被一只沾着水汽的手薅到了身后,贴着男子精瘦的腰。
那男人开了门,取来感冒药,友好道谢,便又快速将门合上。
背后抵着大门,他捏着小肥啾,端详起来。
苏木这会儿才开始装死。
可男子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妙,有几分想要把她拆解开来,看看是什么发声原理的趋势。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沈鹤,等他醒来再让他直接打电话找乘务员,而不是自己出来冒险,呜呜呜这里好危险,我想回船舱……”
苏木在心中默默哭诉。
可表面仍旧装死,试图掩盖过去,让男子以为自己刚才只是眼花了。
“啊——刚才你也淋湿了吧,我再去冲个澡,也给你洗一洗好了!”
那男子突然大声说道。
接着,就作势要带着小肥啾进浴室。
苏木:?
小肥啾猛吸一口气,凭借自己伸缩自如的棉花,从男子的手里钻了出来,随后掉落到床上,她还趁机借着几个跟头,滚得离男子远了一点。
那男子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不怀好意笑道:“你还是只雌鸟啊?”
苏木:我是你大爷!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能成精的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他自说自话着,“哦,你是东九区成精的!”
苏木:你是不是有病啊?
那男子跟上来,趴在床上,戳了戳小肥啾正对着他的屁股,“跟你说话呢,小妖精!”
苏木被戳了屁股,“嗷”的一声叫出来,一跃三尺高,飞起一脚踢到男子脸上,恶狠狠道:“你礼貌吗?动手动脚还叫人家小妖精!”
男子没想到她会突然攻击自己,一时猝不及防,脸被一团棉花撞了一下,虽然不疼,但这感觉……还真是奇妙。
他兴奋地又一次捏住小肥啾,“你果然是会动会说话的!我叫邢凯,你叫什么?”
苏木:我叫草书,可以爬开吗!
当然,苏木并没有再次开口和他对话,也不装了,直接扭过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