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纯一郎见沈鹤迟迟没有回来,心里有些忐忑。在一楼的卫生间里没有找到沈鹤,便快步往二楼赶。
当看到沈鹤站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时,斋藤纯一郎的心脏都差点停止了。
他带着僵硬的笑,急切地走到沈鹤跟前,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日记本,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慌。
沈鹤不动声色地将日记本和小肥啾收了起来。
“噢,没什么,想起了上次寺良让我帮他找一本书,想偷偷放到他房间,给他一个惊喜来着。”
见他不提日记本的事,斋藤纯一郎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顺着沈鹤的话,指向主卧对面的一间房。
“寺良现在住在这里。”
苏木诧异,小声在沈鹤脑海里道:“我刚刚去过主卧,还以为寺良住在主卧里,里面有一张很突兀的木床,还挂着几套小男孩的衣服,没想到竟是斋藤纯一郎的卧室。”
沈鹤敛眸,没有说话,跟着斋藤纯一郎走到寺良的房间。
这间房里,只有一张靠窗摆着的书桌,上面放着寺良的书本,还有一副眼镜。
壁橱的门没有拉上,可以看到里面收纳着两套床褥和枕头。
沈鹤站在壁橱前,看着那两套床褥沉思着。
而斋藤纯一郎见他这副姿态,有些冒冷汗,不禁出声打断他的思索,“沈先生不是来给寺良送书的吗?”
室外的夕阳已经从榻榻米上行走到了壁橱上,沈鹤闻言开口:“斋藤先生作为一个儿童教育家,却好像从来没有对外提起过自己的儿子。”
沈鹤能看到壁橱,自然苏木也能。
看来,斋藤纯一郎和寺良都住在这间房里,那主卧是给谁准备?这个房子里难道还有别人?是什么人会住在有那么多小男孩衣物的房间里呢。
然而斋藤纯一郎并不敢搭话。
当然了,沈鹤也没有留给他找别的托词的时间。
“八年前,斋藤家涉及一桩命案,被害人是斋藤三郎的催债方,可杀人的是一名年仅八岁的小学生,斋藤禾彦。事后,斋藤禾彦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被害人的亲属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可奇怪的是,八年后的今天,整个立罗町没有一个名叫斋藤禾彦的高中生。”
斋藤纯一郎怔忪一瞬,面上表情骤然变得有些狰狞可怕。
“你根本不是教育报的记者,你到底是谁?”
苏木的声音再次窜进脑海里:“靠!这丫到底几张面孔,是不是真面目这才暴露出来!”
沈鹤没有直接回答斋藤纯一郎的问题,反倒是拍了拍小肥啾的脑袋,低声道,“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说脏话。”
苏木错愕,这是重点吗?
沈鹤的低语除了苏木,斋藤纯一郎也听见了,落入他的耳中,这句话就有了别的作用。
他像是受到了惊吓,气息都慌乱了起来。
“你……你在跟谁说话?”、
沈鹤云淡风轻道:“斋藤先生觉得是谁呢?禾彦吗?”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因为斋藤禾彦已经死了,死在了八年前那个寂静无人的夜晚里,”沈鹤打断了斋藤纯一郎的话,换了口气,继而徐徐道,“除非,活见鬼了。”
苏木看着斋藤纯一郎这副遭雷劈的呆愣模样,不禁有些疑惑。
根据之前的推理,斋藤禾彦的死与斋藤纯一郎应该并无关系,或许他会担忧沈鹤揭露了斋藤禾彦自杀的真相,有损他作为一国儿童教育家的名声,可是也不至于有这样大的反应。
或许,还有别的隐情。
“怎么了?这只是个玩笑,难道斋藤先生身边还有人说过,见到禾彦了?”沈鹤轻笑着。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斋藤纯一郎双腿一软,靠着墙,颓丧地问道。
苏木腹诽:沈鹤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把你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