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拿钱把人打发了，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
洗手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脖子上残留着一个牙印，是今晚在卡座里喝酒的时候，有个骚零突然袭击咬的。
当场就被他叫保安撵出去了。但没想到那人咬得挺狠，皮肤都泛了紫。
陆寒困得紧，又喝了酒，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想起这几天秦子凡都不会来，也懒得处理脖子上的牙印，走出酒店叫了个代驾。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小区里的人都已经睡了到处漆黑一片。
酒精在体内发酵，逐渐有点儿上头，陆寒意识昏昏沉沉，摸索了半天，才打开公寓的门。
他抬脚跨过门槛走进屋，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之前说这段时间都不来的秦子凡，却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像是从什么地方紧急赶过来似的。
陆寒愣了愣，听见秦子凡问:"你去哪儿了?"
清冽的声音裹狭着夜色，有些沙哑，还夹杂着几分掩不去的疲惫。
陆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等了多久，登时有些心虚，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去酒吧了。"
秦子凡抬起头，墨色的眸子掩映在灯光里，看不出喜怒，声音极其沉缓，"和别人睡了?"
这五个字像是火星子，瞬间点燃了陆寒内心没由头的烦燥，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仅没做解释，说出的话十分伤人:"我和不和别人睡，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要拿钱伺候好我，其他的事少管。”
陆寒一向高高在上惯了，所有字眼都不经大脑的往外蹦。这么些年，他浪荡多年，没人能管他，也没人敢管他。
再加上秦子凡比他年纪小了好几岁，被这么一问，让他感觉自己失了面子，顿时像踩中尾巴的猫炸毛露出尖利的獠牙。
他素来只管自己，从来不会考虑说出的话是否会伤了别人。
而此时在陆寒心中，秦子凡只是别人。该闭嘴时就得闭嘴，除了在床上，其他地方都别废话。
宛如深潭般冰冷的目光定格在陆寒脖颈处的牙印上，秦子凡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握紧，直到皮肉被捏得泛白，又缓缓松开。
他没有当场震怒，也没有质问，只是缓缓站起身，很平静地说了句:"好，我不管你。"
说完，与陆寒错身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陆寒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回过神来想要去叫人，转身追了两步，又觉得没必要。
自己是金主，是该被捧着的凭什么还要去将就别人。
陆寒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撑不住醉意，咒骂几句，进卧室直接爬上床睡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醒来，他才后知后觉秦子凡走的时候情绪好像不对劲，边泡澡边把电话拨过去，却发现没人接听。
他一连打了好几遍，都是相同的结果。
陆寒没什么耐心，也不会惯着谁，心想等秦子凡看见，应该就会给自己回拨过来的，便将手机丢去了一遍。
可一天过去，到半夜，秦子凡都没回电话。
陆寒再打过去，听到的却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他这才有了点儿焦躁感。
用力按着手机屏幕，给秦子凡发过去一条信息。"你明天再不回我电话，我们就解除合同。”
陆寒等到凌晨三点多，也没有等到回信，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而且，睡得并不好，做了一夜的噩梦。
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短信收件箱里躺着一条短信。
陆寒眯着眼睛点开，迷糊的视线里几个黑体字逐渐变得清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