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小皇叔让你的手下把这细作的手筋脚筋都挑断,扔过去吧。”
兽……兽栏?
“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听到自己即将被喂狼群,黑衣人惊慌失措哀嚎起来,兽栏那种鬼地方,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嘘。”沈凤鸢将纤细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瓣上,轻轻一点,“别吵醒孩子。”
“我什么都说,别杀我,是靖王派我来的!”黑衣人吓得直接失禁。
毕竟沈家的兽栏,那可是比西凉大狱还要恐怖的存在!
落入大狱顶多不过是受尽酷刑然后一死,可若是被扔到兽栏,被那群野兽一口一口啃食殆尽,最后只剩一堆白骨,那简直比死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现在想说了?”她朱唇一抿,“可惜,晚了。”
“那你就去死吧!”
“小心!”
发生了什么?
沈凤鸢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嬴渊沉抱在怀中,紧接着便脸颊一热。
是血。
嬴渊沉受伤了!
沈凤鸢赶紧从嬴渊沉怀中出来,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刚才十一正准备将那名细作带走,谁知他竟然垂死挣扎,将事先藏好的匕首拔出来朝着自己刺来。
谁知那柄匕首还未来得及触碰到她,嬴渊沉便已经抢先一步将她抱在怀中,匕首瞬间没入他的身体。
“夭夭,你怎么样?”
“夭夭!”
见沈凤鸢愣住,嬴渊沉顾不上自己的伤,赶紧将沈凤鸢仔仔细细检查一番,见她没事,他才松一口气。
“你……叫我什么?”
沈凤鸢声音有些颤抖,整个人宛若被定住一般,瘦弱的身躯呆呆立在原地,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写满不可思议。
她想起来了。
想起他身上的檀香,想起自己临死前听到的那一声“夭夭”。
原来,前世在自己死前赶来的那个男人竟然是他!
“我……”
一时间,嬴渊沉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知该如何跟他的小丫头解释。
没给嬴渊沉解释的机会,沈凤鸢越过他,径直走到那名杀手跟前,顺手拿起一块帕子硬生生塞到他的口中。
就在十一疑惑之际,沈凤鸢一掌劈下,紧接着那名黑衣人便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
说是哀嚎,可因为喉咙里还有块帕子,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不过单看他那扭曲的表情便足以让人知道,此刻的他定是痛苦无比。
琳琅郡主竟然徒手将这人废了!十一震惊的说不出话。
虽然从外表来看,他根本看不出一丝伤痕,可实际上只要是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现在的他已是筋脉俱断,五脏俱损。
这是女人吗?
也太可怕了!
“十一,把他丢到靖王府门口。”沈凤鸢冷冷一声。
“听她的。”嬴渊沉应声,此时此刻他只想快点给他的小丫头解释。
可话未说完,下一刻,高大的身躯陡然倒下。
怎么回事,他不是伤的不重吗?
沈凤鸢看着嬴渊沉,他头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呼吸急促,还有伤口上渗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莫非......
不等嬴渊沉阻拦,沈凤鸢一把抓住他的手,替他把起脉来。
沈家武将出身,沈家子女自幼男习武,女习医,只是她从小对医术不感兴趣,反倒对毒术颇有研究。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凤栖院中会种了这么多毒草毒花。
他这症状,怕是中了剧毒。
“十一,你家主子,可有什么症状。”
“郡主,主上他曾经中毒,每逢初一十五之夜必会承受钻心裂骨之痛。”
今日,主上明知疼痛难忍,可还是执意来沈府,就是为了看她一眼!
“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