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看诊。”
“还有,我写一张方子,你去按照那方子抓药在正屋熬煮,尽可能让药材熬出来的气烹到整个屋内。”
何宇知道她写的定然是消毒的方子:“是。”
云影跟在云晚意身后,闻言道:“要不您交代奴婢去做,何掌柜的担忧没错,您怀着身孕,的确不能染病。”
“你不会医术,无法给孩子看病。”云晚意笑了笑,道:“放心,我没你们想的脆弱。”
“我瞧那孩子吐出来的秽物沾到了衣裳上,你去找一身他能穿的干净衣裳。”
云晚意写好方子交给何宇,云影从隔壁云帝阁拿了一身孩子能穿的衣裳换上。
哪怕换了衣裳,没有洗漱,孩子身上还是有一股浓郁的恶臭。
云晚意带着面纱,那气味依旧无孔不入。
她坐在孩子对面,一边把脉,一边观察着孩子的情况。
十岁出头的样子,扎着双髻,模样清秀可爱,看上去有几分面熟。
孩子身边跟着一个年长的女人,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奶娘。
果然,云晚意尚未开口,那女人先急哭了:“大夫,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可曾吃过什么异常的东西?”云晚意把着脉,随口问道。
女人急的直掉眼泪:“公子吃的喝得都有专门的人准备,哪里能吃不对劲的东西?”
“最近习惯也没更改,忽然就说浑身冷的很,老爷派了几次人来济恩堂请大夫,可大夫总是不得空。”
“昨儿倒是在别家请到了大夫,也开了药,可从昨日到今日吃了三顿,一丁点也没好转。”
“这不,午膳时公子没任何胃口还吐了一次,老爷和夫人自己身子也不好,这才叫奴婢带公子来济恩堂。”
“才走到门口,公子又吐了!”
云晚意边听女人回话,边打量着那孩子的脸色。
越看越熟悉,她终于想起来了:“你家公子是柏顺的儿子?”
小孩儿眉眼间和柏顺很像,不过她许久都没见过柏顺了,一时间没想起来。
“是是是,就是柏大人的长子。”女人眼底闪过欣喜,连忙回话,道:“您认识我家老爷吗?”
“有过几面之缘。”云晚意收回手,道:“怕冷的症状有几日了,把经过细细说来。”
女人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大概是五日之前,最近天气反常,不是大雨就是狂风。”
“公子一直想出去蹴鞠,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阴天,约着一群人去玩儿。”
“谁知道玩到一半下起了大雨,公子淋了个正着,回来就说冷,夫人和奴婢们都觉得公子是淋雨风寒。”
“给公子熬了驱寒的姜茶,又去药铺抓了驱寒的药,喝下去也没见什么作用,当晚公子就说冷的厉害。”
“平时只盖一床棉被,那日足足添了四床厚棉被,公子还是寒颤不止,后来足足塞了七八个汤婆子围着,这才睡着。”
“后面的情况都差不多,每日寒颤却又不高热,也没流鼻涕咳嗽的症状。”
“连着看了好些大夫,没起作用,老爷说济恩堂的大夫医术很好,一直想过来看。”
听到这,云晚意知道没什么和病情有关的事情了,打断道:“你刚才说柏顺和柏夫人也不舒服?”
“可不是?”女人顿了顿,低声道:“柏大人和夫人的症状和公子差不多。”
“多半是被公子传染的,不过大人避讳,不准奴婢们如此议论……”
云晚意心里一沉——果然,此病传染!
女人见她脸色骤变,着急道:“大夫,刚才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