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利用白梵来接近我们,况且不是我多想,白梵所在的神翼宗修的是水系灵术。”
“相繇恰好是水系凶兽,神翼宗的古籍中记载了不少关于相繇的事……”
常景棣握着她的手微微一顿:“若是白梵,他和你我亲近,有几百年的交情。”
“他大可直接现身来找你或者是找我,何须要通过威胁二秃子传话?”
“你难道不觉得,这等作风,压根不属于白梵?”
云晚意心里乱的厉害,抽出手按着眉心:“我也不确定,所以给你送信的同时,叫二秃子想法子也捎了一封信给他。”
“不管是不是白梵,他既然是冲我来的,必然会因为那封信现身。”
常景棣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你竟然还传了信?!”
云晚意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同你一样,心里带着成百上千的疑惑,要想弄清楚,肯定只有见到那人才能确定。”
常景棣有些着急,腾的从凳子上请起身,急声道:“若他不是白梵,是墨夷另外使用的奸计呢?”
“你可知当初墨夷并非直接杀了所有宗门的人,墨夷能吸收他人的功力修为,也能攫取别人的记忆!”
“墨夷逐渐恢复,万一他硬碰硬不行,利用白梵的记忆对付你我呢?!”
常景棣说完,察觉自己语气过于急促,又坐下道:“晚晚,我没责怪你的意思。”
“兹事体大,你的决定实在是太过冲动,我担心引狼入室……”
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不是故意责怪,苦笑道:“我也知道这法子冒险了些。”
“但现在孤叶城,白云镇,沄溪镇连带成为魔窟的桑田镇,都需要我们密切关注,不将那人引出来,难道我们还要分心去关注?”
常景棣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道:“罢了,白梵和你我是旧相识。”
“他若现身,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出面就是。”
云晚意嗯了一声,带着疲惫道:“我总觉得背后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一一收紧。”
“你我都是那人手中的人,千年时间,你我恢复记忆的同时,通道崩坏,必不是偶然。”
“我也是这么以为。”常景棣将她拉入怀中:“不管什么情况,你我在一起,一起面对。”
“往好了想,那人要真是白梵,说明千年前的道友不止你我,还有别人,也算好事。”
云晚意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听着彼此的心跳,却各有心思。
天将亮时,云晚意终于在他怀中逐渐陷入深眠。
常景棣看着她睡梦中都紧锁的眉心,眼色越发复杂。
千年前若还有人在,是不是意味着那件事瞒不住了?
以晚晚的性子,一旦知道,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不,不行,他好不容易和晚晚修成正果,哪怕时隔千年,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常景棣眼底的神色,逐渐变得笃定!
抱着云晚意的手臂,也在无意识收紧。
云晚意被他的力道惊的动了动,嘴里也在嘤咛:“不要离开,不要!”
常景棣吓了一跳,担心惊醒她,赶紧松开手。
云晚意一夜未眠,这时候虽紧锁着眉头,好在并未清醒。
常景棣怎么也睡不着了,轻轻从她身下抽出手起身。
刚出门,就看到了立秋打水过来。
“爷怎么就起了?”立秋知道他来了,昨儿没打扰,睡在偏房:“夫人呢?”
“